被这么一提醒,抚琴便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说:“我直接推开门进去,张妈妈背对着门,我见冬菊脸色不是很正常,再想到张妈妈说的那些话,就出声训斥了她们,可冬菊的神色却没有半丝变化,当时就闻到屋子里面有个熏香问,就把那熏香给灭了,那个时候冬菊的眼神中才有了些神采,我以为再一会就好了,所以也就没深究。”
“她们在屋里说话,那有喝茶吗?”古云熙提醒道。
“有。”抚琴瞪大双眼惊呼道,“我看到张瑞家的面前放了一个杯子,冬菊没有。”
古云熙深吸一口气,转身倒了一杯茶,道:“给冬菊喝下试试看。”
抚琴没有做声,接过古云熙递过来的茶水喂给冬菊喝。
茶水才刚喝下去,冬菊的脸上便有了神采,抚琴猛地抬头看向古云熙,惊喜道:“有反应了。”
“你先扶她去外间的榻上休息一下。”
望着抚琴搀扶着冬菊出门,古云熙的脸色就拉了下来。
这一手法真的不错,也是个很不错的警告。
可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告诉她,只要他愿意,她随时就存在这威胁,告诉她,只要他愿意,他就能让她乖乖听话?
张瑞是谢家铭的部下,要说是他——
不是古云熙看不起他,而是她并不相信他会有这样的脑子。他要是有这样的脑子,就不会到现在还被沈如烟哄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古尧上吗?
他明明已经在幽然院乃至整个谢侯府里安插了哨子,他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做这样的事情。
沈如烟?
不可能啊,张瑞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收买了。
可除了他们三个,还有谁是能有这样的手笔,费尽心思地做这样的事情?
“公主……”抚琴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便看见古云熙依旧坐在桌前,神色不定。
她便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心里不免也有得讪讪然。
“公主,要不您找个理由让冬菊出府去吧!”虽然这个时候让冬菊出府难眠会让人有些想法,可这样也总比放在身边安全得多。
古云熙哪里不知道抚琴话里的意思,她当即便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不说冬菊现在还没醒,就是真醒过来,她也还记得发生的事情,我也不能就这样放任她出去。”
抚琴一怔,旋即笑起来:“公主真是的,都这个时候还想这么多做什么?这要换做其他人,恐怕连这府都是出不去的了。”
“好了。你也知道,这女子要是有个什么事的,以后嫁人都是个问题。”古云熙摇着头,也不勉强抚琴能放下心里的看法,“明晚不是你家公子就要过来了吗,要是到时冬菊的情况还没有好转,我便顺便把这个事情告诉他,看他有什么看法。这两天就辛苦你一下,帮忙照看下冬菊。要连你家公子也没辙,到时候在送出去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