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特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
张瑞家的怎会听不明白抚琴话中的意思,那香确实是来路不正,她也没想到抚琴竟然就在这么一小会的功夫里面就发现了,可她也不能就这么认下。
转头看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冬菊,她笑着说道:“抚琴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明白,不过那什么春秋阁的确实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也亏抚琴姑娘知道,我刚跟冬菊姑娘也聊了好一会了,这会也该回去看看了。抚琴姑娘不是找冬菊姑娘有事吗?我这就给你们腾出空间来了。”
看着张瑞家的看似稳健,带着点慌乱地离开,抚琴也没多加阻拦,她转身就将冬菊屋内的窗户都打开,将屋里的熏香味都吹散。
即便是这样冬菊也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妈妈呢?”
还没等抚琴将这件事情告发到古云熙跟前,张瑞家的就自行先就爱那个事情都告诉了古云熙,只是说的事情里面却并非全是实情。
抚琴听了张瑞家的说的心里便憋着一团气,她原本来想着提醒冬菊,让冬菊离张瑞家的远一些,冬菊也应得好好的。
可是转眼间,张瑞家的又这么一抖,冬菊还不得觉得她小题大做了?
“……我没想到抚琴姑娘一声不响地直接推门进来,也不知道她都听到了什么,就对着我跟冬菊一顿痛斥,说什么我是府里的老人,应该知道府里的规矩什么的,最后还说我给冬菊姑娘的香有问题,还把侯府跟那下三滥的地方做对比……”张瑞家的在心里冷冷的笑,脸上却露出愤怒的表情,狠狠地推开冬菊,上前几步跪在古云熙的面前:“公主,您可要为我做主!”说着,掏出帕子开始抹着眼角。
抚琴吃惊地望着张瑞家的。心里翻江倒海,看着冬菊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嘴角一张一翕,始终语凝,又悲又愤,满腔的怒火无处可泄,手中紧紧地握着,目光也愤然地落在冬菊身上:“冬菊……”
冬菊是公主的陪嫁,相对比她而言,冬菊才是最了解公主的人。她是半路被公子拨过来服侍公主的,要说起来,冬菊才是那个最得公主信任的人。
冬菊被张瑞家的推得一个趔趄,直接撞到了身后的落地罩上,抚琴的一声“冬菊”让她无地自容,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听张瑞家的,可张瑞家的给她熏香也是出自于一番好意。
张瑞家的抬头望着古云熙:“公主,我终归不是您的陪嫁,也没能想抚琴姑娘这般得您的信任,我说什么您也不一定会相信。好做冬菊姑娘在这里,您不如问问冬菊姑娘,看看我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还是说我另外跟她说了些什么?”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冬菊的身上。
抚琴看着冬菊带着迷离的眼神,心里一动。
难道午间的药效还没能全部都退散不成?
念头一闪,她走到冬菊身边,伸手抓住冬菊的手腕,明面上说道:“冬菊,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暗地里,她悄悄地给冬菊诊脉。
抚琴的动作让跪在地上的张瑞家的看个分明,不由咬牙切齿,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小贱人”,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打断抚琴的话,直接问冬菊,道:“冬菊姑娘,你一直都有在听我跟公主说话的,你说说看我哪些话多说了,我可曾有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