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说到做到。
隔了一天就直接拎了一套工具,亲自动手处理这几面墙了。
但因为厂房的年代久远,红砖墙上不仅有之后加固涂上去的水泥,还有早期刷的一些防腐涂料,甚至有些地方还涂了泥。
安奕必须先将这些东西都清理干净,把墙面整个打平,然后再往上涂白漆。
这种纯粹的体力活,安奕当然不会让乔祁云来做了。
他给膝盖还没有好的乔祁云搬了个躺椅,放了个大遮阳伞跟小茶几,就让他在一边看着自己劳作。
然后打着天气热的借口,把好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下扒,疯狂的在乔祁云面前秀着肌肉。
其实也不需要他刻意去展示。
手臂用力的时候,肩胛骨自然就会收紧,腰腹看起来就会比平时更紧实。
而当汗珠快速滚下来淹没在裤腰位置的时候,那种爆发的荷尔蒙,让乔祁云眼睛都看直了。
甚至不经意间就喝光了,安奕带来的一提纯净水。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回家。
刚有些好转的膝盖就伤的更厉害。
第二天。
总觉得自己中了圈套,莫名委屈的乔祁云就扛着画板和速写本,开始新一轮的围观。
安奕也稍微收敛了些。
他开拳击馆是想给乔祁云一个足够私密的,发泄情绪的地方。
让他画外墙则是想把他堵在心中,那些关于绘画的念头都展示出来。
当然,整修墙面不过是顺便,展示自己更是顺便。
不能因为这种顺便,让乔祁云耗死他自己吧?
但安奕并不知道,自己的临时起意还真的帮到了乔祁云。
这些年乔祁云的画以风景为主,偶尔有人物,这也不过个点缀。
像这种以劳作为主题的画,他一次都没有画过。
所以,等晚上休息的时候。
他主动跟安奕提出明天想去工地,看看一群人挥洒汗水的模样,或许就能画出更真实的山水人物。
安奕听完,面对他侧躺着,拉过他的手按自己身上:“看我还不够吗?”
“我想看群像。”乔祁云手压着肌肉,动都不动,表情认真:“你展现出来的是欲,那不是我要的。”
“哈?”安奕短促的笑了一声:“我不是你要的?”
他猛的把人压住:“抱歉了,乖乖,我不会让你去的。
在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看的肌肉,只能长在我身上。”
拈酸的男人发着狠。
却又一次次完美的避开关键。
但魂珠却被滋养的愈发光洁,保护的能力更强了。
乔祁云是第二天下午才醒的。
他生无可恋的趴着,看着自己都是牙印的手臂,气的骂人:“安奕!你是属狗的吗?哪有你这样的,一点儿分寸都没有!!”
“你不喜欢?”安奕亲亲他后颈:“还是不享受?”
“都不!!”乔祁云他腿去踹他,却疼的自己呲牙咧嘴,委屈的眼睛都红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是喜欢刺激,但我更喜欢你温柔的给我刺激,可你现在怎么这么凶?
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
安奕把人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抱歉,我错了,下次我会温柔些的。”
他是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