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5章 报仇(1 / 2)钱,这个狗东西首页

王狗剩心情舒畅,啍着小曲去了夜市。他买好饭菜,又在服装摊挑了衣服裤子乳罩,又买了鞋子跟袜子。往回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忘了买洗发水毛巾梳子,最后还买了一个红色的塑料桶。

王狗剩提着东西回来时,远远的看见姚苹抱着布娃娃站在水泥管外抬头张望。她在等他。他心头一热,提着东西飞似的奔了过去。她跟正常人似的,伸手过来接住了他右手提着用塑料袋装的衣服等东西。他进去后,先将红色塑料桶倒扣在地,把刚放在“床”上的饭菜端过来摆在桶上,回头笑着招呼她进来吃来,并把一次性筷子分开递给她。

姚苹接着王狗剩替她买的东西后,她并没有像正常女人那样翻看塑料袋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而是傻子似的站在原地,望着王狗剩傻笑。

王狗剩喂喂的喊了几声,姚苹还是没反应。他举着筷子,又做了两下吃饭的动作,她进来了。他伸手拉她坐在红色塑料桶前。看着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饭香,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凉席上的布娃娃说:

“老三,我们,儿子,饿。”

“我知道了。你先吃饭。”王狗剩连比带画的哄着她。然后先指了指布娃娃后摸着她的奶子说道,“吃完了,你再喂,儿子,奶!”

王狗剩费了老半天的功夫,姚苹终于动了筷子。狼吞虎咽,光大口大口的扒拉米饭,没吃菜。他在一旁又叫道:

“慢点,慢点吃,别噎着。夹菜,夹菜,和米饭一起吃,一起吃…”

姚苹顺从的听了王狗剩的话。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夹一筷子菜,扒拉一口饭。这是她疯后第一次跟正常人一样吃饭。她咬了一个肥肉,油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用手抹了抹嘴角!看她满是笑意的脸,吃得可香甜了。

姚苹刚吃完饭,王狗剩便把布娃娃递过去。她抱在怀里,坐好,一手轻轻的拍打它,一手掀衣襟_她根本不知道她早已一丝不挂。这个动作,完全是母性的天然秉性_喂它的奶。

王狗剩见姚苹不吵不闹,赶紧提了塑料桶去桥下打来清澈的河水。她还在喂奶。他放下水桶,走到她跟前,伏下身子,比划着说:

“儿子,饱了。来,洗澡,睡觉!”

姚苹乖乖的放下布娃娃,抬头望着王狗剩,重复他说话的最后两个字:

“老三,睡觉!”

姚苹走到外面,在桶旁埋着头了蹲下。以搪瓷碗当瓢舀水,王狗剩十分有耐心替她洗头,洗脸,洗身子。他来来回回往河边跑了三遍。用毛巾从头到脚擦干,穿上买的衣服裤子。姚苹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焕然一新,精神奕奕,根本看不岀她是个疯女人。

王狗剩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姚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在做梦。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才相信是真的。他忍不住上前亲了她一口。她却温柔的叫了一声:

“老三!”

王狗剩乐坏了。欲火又从丹田腾腾升起,胯下的家伙又昂起了头。他心里想:

“她现在就是我王狗剩的婆娘。她是替我王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女人。我的洞房花烛夜绝不能在草丛里度过!那又去哪里呢?他妈的,瞧我的高兴劲,去开房呀!”

王狗剩看了看,没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他上前一步拉着姚苹的手就走。她顺从的跟着。刚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床”上的布娃娃,便要挣脱他的手去拿。他嫌它脏兮兮的,还缺胳膊少腿的,就朝她摆手示意不要了。她急得直跺脚,嘴里啊啊的大声嚷,好不容易才发岀声音:

“老三,儿子,儿子…”

王狗剩没法,只好返回带上布娃娃,递给她抱着。这时候,姚苹笑了,也乖乖的跟着他。他牵着姚苹,犹如恩爱夫妻般向城中村的小旅馆岀发!

王狗剩心满意足的坐在小旅馆的席梦思床上,对刚才那飘飘欲仙欲死的感觉回味无穷。

姚苹依偎在他怀里,不说话,只是傻笑。巫山云雨之际,她一直不停的叫:

“老三,老三…”

老三两字,王狗剩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他很想知道,老三是谁?便问道:

“喂。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还有,你老三前老三后的,老三是谁?你兄弟你儿子还是你男人?”

姚苹一问三不知,只是痴痴的笑。

王狗剩失望了,小声叹息道:

“问这些干什么呢?要是她知道,就没我戏唱了!不问了。管他老三是你什么人,你现在就是我的婆娘,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给我生儿子!”

“嘻嘻,生儿子,生儿子…”姚苹喋喋不休,眼睛将房间里逡巡了一遍。她在寻找布娃娃,看见布娃娃在身边,又笑了。

“对。生儿子。唉,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我日后怎么叫你呢?总不能天天婆娘长婆娘短的挂在嘴边吧。叫什么名呢?对了,我们在桥下的草丛里认识的,你就姓乔吧。你是疯疯癫癫的,跟凤同音。从今天晚上起,您就叫乔凤了。我呢,姓王,叫王狗剩,排行老三。叫我老三吧。反正你叫顺了口!”

“老三,老三…”姚苹觉得好玩连续叫了几声。王狗利都声声答应。然后,他又试着叫她几声:

“乔凤,乔凤…”

姚苹懵了,抬头望着天花板。许久突然冒出一句话:

“乔凤是谁?”

王狗剩笑了,笑得眼泪几乎出来了。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一本正经的说:

“傻婆娘,乔凤就是你。你就是乔凤!来,我喊一声,你答应一声。好不好?乔凤!”

“咹!乔凤就是我!”王狗剩接着又叫了几遍。姚苹真的全部答应了。

王狗剩乐坏了,抱着乔凤又亲又吻,继而又将她压在身下。

第二天,王狗剩带着乔凤去小超市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布娃娃。他知道,布娃娃就是姚苹的儿子,是她生命的全部。她除了眼神呆滞,常喃喃自语外,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现在,她上上下下干干净净的,还让她成天抱着脏兮兮的那个布娃娃,他不但没面子,还让人生疑。

王狗剩让小旅馆的老板娘帮忙照顾一下乔凤。他立马赶去工地请了假预支了五千块钱,又匆匆赶回小旅馆。

就是这短短的分别,乔凤在小旅馆烦躁不安,总想去街上找王狗剩。老板娘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拦住。站在旅馆门口,望着大街,不停的问老板娘:

“老三,去哪儿了?他是不是又不要我了?我很乖,我很听话的!”

老板娘这时候才知道她神经出了问题,是个疯子。

王狗剩刚岀现在小旅馆门口,乔凤如热恋中的小姑娘,飞奔过去,扑在他怀里,竟哽咽着说:

“老三,我很乖,也很听话。”

王狗剩赶紧安慰她一番,准备扶着她回到房间。老板娘悄悄的将他拉到一边,用手指指她的脑袋,小声的说:

“兄弟,你老婆这儿有点问题,肯定受了什么刺激!我看你老婆对你蛮好的,得抓紧时间治!耽搁不得!”

“谢谢你。我老婆的病是被家里人气的。刚从老家来,我这不是找我们老板借点钱带她去深圳的大医院吗!”王狗剩撒了个谎。

其实,王狗剩并没有完全撒谎。他真的有带乔凤去治病的想法。他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呢?是昨天晚上。他第二次云雨后从她的身上下来,满足地斜躺在床上抽烟。她摸着她肚皮喃喃自语道:

“儿子,儿子…生儿子!

乔凤说完,将身子挪了一下,头依偎王狗剩的胸口。他灭了烟,揽着她的腰,抚摸着她羊脂玉般光滑圆润的肌肤。刚开始,他认为她是胡言乱语,没有理她。后来,见她最后吐字清晰,又靠近他依偎在怀,他觉得她不像是一个疯子,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女人。她要是一个正常女人,就算她不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能白天帮他洗衣烧饭夹菜斟酒,晚上跟他暖脚睡觉陪他说话唠嗑,也好啊。他突然有了治好她疯病的念头!

王狗剩连哄带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乔凤带到医院。又是心电图,又脑部核磁共振的各种各样的检查,最后医生西药中药开了一大堆,让他们带回去慢慢调理。医生告诉他:

“你老婆的病不是特别严重,能治好,只是耽搁得比较久。治疗的时间就长。需要慢慢来,急不得。平时,你要多跟她说话多跟人交流。当然,营养也要跟上,还要经常煅练!她的病情有了好转,千万别受刺激,如果复发,治愈起来就麻烦多了!切记切!”

为了乔凤能够早日康复,王狗剩又从银行卡里取了一万五块钱,在布吉城中村租了一套一的房子。他还专门请了一个月的假,精心护理和照顾她。

一个月后,乔凤的病好了许多。她胖了,脸色红润起来,可以简单的跟王狗剩说话交流了。他做饭时,有时候她择菜或者见他炒菜忙不过来递下勺子铲子什么的。晚上两人同房时,她偶尔用手扶他的家伙。他高兴坏了,心里不停感谢老天爷,让他白捡了一个老婆。

遗憾的是,过去的事她还是记不住想不起来,问她姓甚名谁哪里人还是一问三不知。晚上睡觉,经常做噩梦。有次深更半夜,她在梦中大喊大叫:

“许老三,还我的孩子!许老三,我要杀了你!”

王狗剩被惊醒,开了灯。她额上大汗淋漓,梦里还在大喊大叫。他摇醒她,见她两眼露着冰冷的寒光,满脸的愤懑,便关切的问:

“乔凤,你做恶梦了?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你看,额头上满是冷汗!”

“没有啊!”乔凤摸了摸她的额头,疑惑道!

“没有?你在梦里还大喊一个叫徐老三的人!徐老三是谁?他是你的什么人?”许,徐两字同音,王狗剩听岔了_将许老三听成了徐老三。

“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许老三,我只认识你这个王老三!是你让我叫你老三的!”乔凤前言不搭后语。王狗剩见问不出子丑寅卯,便不再言语。她反而关心的说,“老三,关灯睡吧,明天你还上班干活呢!”

王狗剩起床拿了一条干毛巾帮乔凤擦干额上的汗,将她揽在怀里,握着她有些颤抖的手,说:

“你夜里常常做恶梦,白天总是忘记吃药,去楼下逛下街,竟然找不着路回来!我去干了三天活,总是担心你,怕你出什么事!。我又请了半个月假,待你好些,病情稳定了我再去上班!”

王狗剩带着乔凤去医院复查时,医生笑着告诉他:

“恭喜你,你老婆的病情大有好转,记忆力开始慢慢恢复。更可喜的是她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她四十了,属于高龄产妇。房事上要节制,应加强营养,特别注意防止摔跤!”

王狗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他连忙问了医生,得到肯定答复后,连连点头答应并感激涕零。待走出门诊室,立马抱起乔凤在走廊里旋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