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没下雨,菌菇得细细的找。
柳榆专往潮湿背阴的地方找,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约摸两三斤的滑菇和鸡蛋菌。
要折返回去的时候又从腐叶层里看到几朵青头菌。
这东西放汤里最是鲜美,柳榆一并采了下来。
等到把板栗都去壳收拾好,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柳榆背背篓的时候发现留给田秀秀的板栗酥忘记给她了。
便拿回来又分给李鹏几个。
几个孩子没想到还有酥饼,可是惊喜坏了,连柳榆要背的背篓都接手过去,几人轮流着给背下山。
回去的时候柳榆往之前碰见田秀秀的地方瞧了瞧,已经没了三个女孩儿的身影。
这日晚食,柳家老宅便是喝的鲜美荤香的菌菇大骨汤,汤香浓白,骨髓香浓。
吸干骨髓的大骨头也没舍得扔,柳榆仔细放在一个盆里,晒上几日,再拿斧头劈了,锤子砸的碎碎的,扔进粪堆,冬日里堆肥的时候掺着一起,便是上好的肥料。
这日晚间,李鹏几人回家显摆今儿吃到了柳榆给的板栗酥,又说了自个做的啥活,各家的妇人夫郎们也都钧不在意。
现下农闲时候,家里地里有个小活也用不到他们这些半大孩子,孩子们做的这些活和玩一样,又能吃得两块酥饼甜甜口,在他们看来那是很划算的。
唯有大嘴瓢嘴巴微瞥,嘟嘟囔囔:“这柳榆还怪会使唤小孩儿,两块酥饼就让我家李鹏给他干一下午活计。”
李鹏没搭理他,捧着碗坐在院子里大口大口扒饭,眼睛时不时扫一眼隔壁的篱笆院,他还有事要忙呐!
阿榆哥分酥饼的时候他多得一块,可是偷偷交代过他这两天盯着些田富贵的婆娘,省的这娘们又去欺负长生哥。
吃过一顿香喷喷的晚饭,柳榆收拾好灶房,年氏把鸡关到笼子里,柳榆把猪喂上,拴篱笆门的时候听到隔壁的篱笆门传来响动。
就着明亮的月光,是柳河生正在解他家用来拴篱笆门的绳子。
“河生哥,下午时候你们出去找鲜哥儿,可有眉目了。”
“没有,附近几个镇上的牙行咱们都去问过了,牙人和牙行婆手上大多是七八岁到十来岁的姑娘哥儿,没有问到鲜哥儿的消息。”
“镇上的商户咱们也大概打听了一遍,也说没见着这样模样的两人。”
柳河生眉头紧皱,今儿他们打听的时候细细说了两人的衣着,相貌,问附近镇上的商户有无见到被强行拖拽压制的哥儿,都说没见过。
“想是藏在哪儿了,那任大宝虽是个赌徒,也不是没长脑子,鲜哥儿这一丢,咱们村里肯定要发动人去找,他带着鲜哥儿躲上几日等咱们放松警惕再跑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榆见柳河生沮丧担忧,便拿话安慰,任大宝好容易把人拐出去,长寿和水三妹若真的掺和进去,这里应外合的,岂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的。
这,这倒是有可能,附近的山头也有一些废弃的房屋,说不得人就藏那儿了,柳河生暗自思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正好村长也让他们悄悄的找,背个背篓装作捡菌子就能把这些屋子给探探,柳河生越想越觉靠谱,眉目都舒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