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不好和太婆婆说,人家是嫡嫡亲的亲母子,她着实怕惹得老太太不喜,到时再真生个闺女哥儿的,孩子和她更没指望。
“我爹确实很疼两个孩子。”这也是赵甜玉庆幸的事儿。
“阿奶,左右我现在家里也无甚事,长生兄弟的棉袄棉裤啥的我也能帮着我娘缝几针,家里我娘给我预备了挺多鸡蛋,这些还是留给长生兄弟吧。”
赵甜玉发现柳榆时不时打量两眼自个的肚子,有些不自在的转移话题。
赵甜玉指着地上的两个篮子,一篮子是年氏今早送走的鸡蛋,一篮子是赵甜玉和婆婆从家里拿的。
“也罢,等你生产,阿奶给你抓只鸡补身。”推来让去的着实不好看,老太太也不想白使唤赵甜玉,许诺道。
“鸡就算了,一大家子也不只我一个孙媳妇,阿奶养这许多鸡也不容易,留着榆哥儿办酒的时候待客吧。”
赵甜玉看向喂自个闺女吃鸡蛋茶的柳榆,笑的温婉:“我们家就阿雁一个男丁,独木难支,可好如今榆哥儿打算招赘,正好和阿雁有个帮衬,这比啥吃的喝的都强。”
柳榆听到赵甜玉也赞同自个招赘,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露齿一笑:“嫂子生产时正是春耕吧,二哥到时恐是顾住头顾不住尾,到时伯父若是忙不过来,喊我便是。”
“嫂子必不白叫你受累,等我出了月子,给你做身新衣穿。”赵甜玉甜甜一笑。
堂屋里一时气氛颇好,年氏见赵甜玉绕这么大一圈,只为春耕时让榆哥儿顶上柳雁的缺,心里着实替她觉得累。
直接说,很难吗。
看着笑的开心的孙子,和一脸温婉看着脾气颇好的赵甜玉,年氏觉得还是自家这没心没肺的好。
徐红和赵甜玉送过鸡蛋,话也说完,徐红又去西次间看过一回长生,出来两人就要告辞家去。
“等晚点我们量好长生的尺寸,到时候再把布料棉花一起送去。”年氏摸摸棋哥儿细软的头发,同两人道。
“娘啥时候送来都成,甜玉这孩子一整天都在家,不怕家里没人。”徐红摆摆手,一手牵一个孩子,和赵甜玉出了篱笆编就的简易院门。
年氏看着祖孙四人的身影拐进河弯,不禁轻叹一口气,赵甜玉虽说心思多了些,好在这人心地不坏,心里也是盼着和柳雁一起把日子过好的。
但凡她有一丝外心,大儿子一家非得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阿奶,你叹啥气啊!”
年本来并不打算碎嘴孙媳妇心里的小九九,但一向终归以后还是柳榆和赵甜玉打交道更多,为着让柳榆心里有个防备,便细细与他分说赵甜玉方才的作态。
“二嫂子也太迂回了,二哥比我还不转弯,难为二嫂子天天对着二哥这个木头了。”
柳榆听的目瞪口呆,转而开始同情起赵甜玉,这要是他天天对着一个人迂回来迂回去,偏那人又听不懂,自个不说气死肯定也能郁闷死。
“你二哥可不是个木头,他俩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于这个孙子,年氏是相当喜欢,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干活对人也实诚,脾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