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微木一边拿钥匙,一边道:“你想见我干嘛进去,在外面不是更快能见到我吗!你还不走正路翻我家的墙?”
里面容淼的一脸坏笑道:“哎呀姐姐,不是想进去给你个惊喜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小子在那些官员面前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如今见了她,一撒娇,顿时让人觉得我见犹怜,什么翻墙的事情都让人不忍心跟他计较了。
名微木开了门,那小子就跑过来扑到了她怀里。
“姐姐我快想死你了,刚刚安顿好了那几个大臣我就马不停蹄的来找你了!”容淼跟容凌一样,基因好,如今虽然还未成年,可是都已经到名微木的脖子那了。
他仰着头看着名微木,还嘟着嘴,唇角带着一抹甜甜的笑意,让人想要在他那小脸蛋上捏一下。
不过名微木并没有捏他的脸蛋,而是扯着他的耳朵将他扯开,“别想着说几句好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她扯着容淼的耳朵,朝着院子中走去。
容淼低着头,任由着名微木扯着他的耳朵,“许久未见,姐姐过得还好吗?”这小子丝毫不介意她揪着他的耳朵,一边还优哉游哉的跟她说着话。
名微木不由得感叹这小子不愧是容凌教出来的。
“没有你这个小鬼头在,我自然过得很好啊!”名微木松开了他的耳朵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去。
容淼在后面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而后又笑嘻嘻的往前跑去追上了名微木,挽住了她的胳膊靠在她身上。
后面那侍卫跟了进来,见蓝双在拴马,而容淼在粘着名微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站在那里,颇为尴尬。
“王爷,那个……”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所以想要问问容淼的意思。
容淼转头看着他,道:“何事?”
“这个,王爷……”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淼一眼便看出来了,对他道:“不如你回去找几位大人吧,我就在这里,晚会就回去,要是有事的话来这里找我。”
那侍卫站在那里,顿时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可是看见他们平日足智多谋的王爷此时正在姑娘身边撒娇,于是便不再多言,默默的离开了。
“看也看了,不如你就虽你的侍卫一同走吧,我这里可盛不下你这尊大佛!”名微木故意跟他开玩笑道。
容淼听了,脸上露出疑惑地神色,侧头问她道:“姐姐,什么是大佛?”
她这才想起这个大陆上没有佛,于是解释道:“大佛是我想要写在里的一个教派,大致跟云岫仙门有些像,不过还是有差别的。”
容淼点点头,继续刨根问底,问那大佛跟云岫仙门有什么不一样,大佛具体为何教派,大佛如何如何……
若是平日,名微木自然懒得解释,不过此时,她要做饭,一个人也无聊,于是便一边做饭一边跟容淼解释着。
等到关于大佛的事情讲完之后,饭菜也做的差不多了,容淼在一旁一边听,一边随手偷吃几口菜,如今也都不怎么饿了。
蓝双坐在夕阳下画画,他地上铺了好些画纸,颜料也摆了一地,容淼闲着没事跑过去看,蓝双一个激灵,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护着他放在地上的那些颜料道,恶狠狠地看着容淼,“嘿,小子,别来这里,大爷的颜料可是很贵的!”
容淼笑嘻嘻的将他的颜料看了一遍,最后站在他身边道:“你知道孔雀石吗?若是用孔雀石画在上面,那么想必会别有一番感觉,说来也巧,前几日皇叔送我了几块孔雀石,还有几块绿矿石,还有几块……”
正当容淼在一本正经的仰着头想着,一旁的蓝双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此时正一脸崇拜的看着容淼。
“素闻天铎临渊王深受东皇宠爱,东皇甚至将天铎王城以临渊王封号命名,如今一听,果然属实啊!”
名微木在一旁将饭菜摆放到桌子上,侧头一看,觉得蓝双都快要给容淼跪下了。
“姐姐的饭菜做好了呀!”容淼侧头一看,见名微木将筷子都拿过来了,于是笑着朝着那边走去。
蓝双一愣,又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这个,临渊王的孔雀石在哪里,这样宝贝的东西是不是带在了身边?能否拿出来让在下瞻仰一番呢?”蓝双态度极其的和善,就差给容淼跪下来了。
“哎呀,实在不巧,此次出门匆匆,也无心带那些东西。”容淼笑着回答道。
蓝双听了也毫不意外,接着道:“如此甚是可惜,不过若是何时在下去天铎的话,临渊王能否允许在下参观一二呢?”
容淼继续笑着,“这不是见外了,蓝双哥哥既然是姐姐的弟弟,哪能让你千里迢迢去天铎看呢?不如我回去便写一封书信到天铎,让他们派人将那几块矿石送到长朔来给你?”
蓝双一听,笑的脸都开了花,连忙点头称谢。
名微木全程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只是忙自己的,并不插一句话。
等到饭菜吃了一半,名微木偶然的一抬头,看到外面深深暮色中,一人正朝着这里走来。
夜幕降临没多久,因此尽管将近十五,可是月亮才刚刚升起,还没有升上树梢,于是外面也只有些暗淡的月光。
名微木趁着暗淡的月光,看着那人,约莫有几分熟悉,他穿了一袭白衣,有微风吹过,衣袂飘飘,若非名微木不相信什么仙人的传说,她定然觉得他就是传说中的月下仙人。
等到他走进了,一张绝世的容颜出现在了灯火光下,让名微木觉得有些久违,又有些如梦似幻。
“皇叔!”容淼背对着门的方向坐着,直到容凌走到了屋檐下,他才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身,便看到了容凌。
名微木也站了起来,因为毕竟,还是要客气一下的。
蓝双一听见容淼叫他皇叔,再看这人气度不凡,便知道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容凌,于是连忙站起了身,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时变得都结巴了。
“容……容凌……”叫完人家的名字,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站在那里,傻傻的像一只呆头鸟。
夜间的风穿过院子吹了过来,名微木看着容凌站在那里,唇角带着一抹从容的笑意,她顿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是因为她此次死里逃生,因为毕竟已经过去了很久了,她是一个健忘的人,这些事情,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