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丝玛平生最恨两件事。
第一件,没钱!
第二件,赫蛊是个gay!
她十四岁情窦初开喜欢赫蛊,这一喜欢就是六年,整天跟在人屁股后面撒娇发嗲卖痴做小,要多舔狗就有多舔狗。
爱丝玛,任云时,赫蛊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她表现的那么明显,另外两个男孩儿当然看得出来。
不知道哪一天,爱丝玛又被无情拒绝,她跑到路边找了个摊位疯狂灌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任云时担心这个大美人喝醉被路边不轨的人捡尸,连忙从其他星系跑回奥尔星陪着她。
爱丝玛明恋的辛苦,哭的惊天动地,差点没把喉咙哭哑。
任云时喝光了一瓶酒,“啪”的一下把酒瓶摁桌上,半开玩笑半认真:
“别喜欢赫蛊那个工作机器了,你喜欢我呗。”
爱丝玛打了个酒嗝,漂亮到惊人的脸上满是红晕,她甩了甩头,浓密柔顺的卷发贴在脸上,迷迷糊糊的:
“我干嘛喜欢你?你又不是赫蛊。”
任云时轻啧出声:“你这就不对了,我差他哪儿了?长得帅,身世好,特有钱,能陪你疯陪你闹,温柔体贴会疼人,深情专一、唯你是从。”
——“赫蛊硬邦邦的,脾气差成那样儿,就是有对象都不知道怎么疼。”
爱丝玛咂巴着嘴,还是摇头:“不行,你不行……”
“不行个屁!”
任云时郁闷的掀开一瓶酒,咕咚咽了一口,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气。
他真不知道爱丝玛脑子怎么长的,非一门心思喜欢那个疑心病重的臭石头,他这么个优质股在旁边摆着,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爸又给我安排相亲了。”
任云时捧着酒瓶,也有点醉了,委屈说:“你不喜欢我,我结婚了怎么办?”
“结婚……谁结婚……”爱丝玛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的,她勉强挤出声音:“你要结婚了?”
“是啊,你再喜欢赫蛊,我可就一气之下找人联姻去了。”
任云时学着她的样子趴在桌子上,他幽幽叹了口气,“到时候你逛街谁给你掏钱?你惹烂摊子谁给你收拾?你追求不成趴大马路上哭,谁会像这样陪着你一晚上?”
爱丝玛睁着惺忪睡眼,一知半解。
“是谁?”
任云时无奈说:“是我是我全是我,你看那么多霸总小说,就不能在里面找找深情男二的影子吗?”
夜风吹来夏暑难得的凉气,把两人身上的酒香散的飘飘然。
蝉鸣悠悠闲闲,身边嘈杂的闹音充满烟火气。
爱丝玛不知道何时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她发间的香水味缠在青年的鼻尖,是馥郁有魅力的玫瑰香水。
任云时心想,这款香水给她买对了,确实很适合爱丝玛。
妩媚,性感,魅力无限。
就是太可气了,眼巴巴当赫蛊的舔狗。
算了,任云时叹了口气。
他就再等等,等个三年。
爱丝玛这种喜新厌旧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喜欢一个人就是六年的?
任云时也没有等三年这么久,没过几个月他就知道了个好消息。
赫蛊大半夜给他打电话,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赶紧过来把这疯婆娘带走!”
电话里除了赫蛊不耐烦的骂声,还隐约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吵架声,打砸声。
任云时心里一跳,连忙从床上蹦起来:“她怎么了?!”
“半夜撒酒疯,到我这里破口大骂,到处打砸。”赫蛊频频冷笑,“等她醒来,一万字检讨,赔钱!”
任云时连忙滚下床穿衣服,他给自己套着上衣,满头雾水:“她怎么突然发疯?”
赫蛊语气淡淡:“她白天给我表白,我告诉她我喜欢男人。”
任云时噎了一下:“好狠。”
这不纯纯给爱丝玛找刺激吗?
穷追猛打了六年的人是个gay,怪不得今天疯成这样。
“你别把她扔出别墅。”
任云时急急忙忙的冲出房间,语气焦急:“她长那么好看,又醉的不省人事,扔出去遇到危险怎么办?”
赫蛊莫名其妙:“遇到危险?她?”
搞错对象了吧?
任云时:“给我十五分钟。”
赫蛊挂断了电话,斜睨着脚下醉死过去的烂酒鬼,嫌弃地踹了一脚:“女疯子。”
就没见她有正常的时候。
等任云时紧赶慢赶冲进别墅,就被浓烈的酒气冲的咳嗽了两声,发现原本简约风的房子被人砸的不成样,地上全是桌椅的断肢残骸。
“我靠,你家真闹灾了?”
任云时瞥见赫蛊脚边醉死成一团的女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赫蛊冷着脸:“把她带走。”
“好好好。”
任云时叹了口气,走上前把爱丝玛扛在肩膀上。
“我带她回家了,你让艾丽加个班收拾房间,不打扰你了。”
见这个祸害终于被人拖走,赫蛊的表情好看了许多,他揉着眉心:“你把她看紧点儿,别来烦我。”
任云时摆摆手,潇洒的离开了房间。
“我可看不住她。”
原本以为爱丝玛不会善罢甘休,奈何这女人看得确实很开,醒过来就上前线杀人泄愤。
杀够了缓过了气,居然拍桌子宣布。
“我想开了,以后再也不喜欢赫蛊了!”
任云时差点没被营养液呛死,震惊的无以言表:“你说什么?!”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魅力不行,居然迷不倒他。”
爱丝玛甩了一下长发,手叉细腰,骄傲地仰起下巴,“结果是这死男人性取向不对,跟我魅力一点关系没有,媚眼抛给瞎子看,果然不是我的问题。”
任云时:“……”
他试探性的开口:“那你要不要考虑新男朋友?比如……”
比如我。
“考虑什么考虑?”爱丝玛愤愤不平的,“优秀的男人都是死gay,老娘单一辈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