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澡一洗就是两个时辰。
等到两人出了偏房,身上的痕迹是遮也遮不住,苏卿知道他身体不好,禁欲这方面前二十二年做的不错,遇到他之后如脱缰野马拉也拉不回来。
“以后不要这么长时间。”苏卿摸了一下脖颈,鲜红一小片,指尖缓缓摸索着。
谢君枫托着下巴,看起来很享受:“人间郁事众多,何不及时行乐?”
苏卿心生责怪,把他面前的饭粥端到了自己的面前:“行乐去吧,肚子也不用填了。”
谢君枫一点气也没有,还把手旁的一道爆炒凤舌推了过去,示意苏卿多吃点儿。
两人现在其乐融融,但秋后算账还是要做的,谢家主瞄了一眼苏卿的腰间,见那玉佩还在,心底的醋压也压不住。
他脸上带笑,口吻透着不明显的酸涩:“苏卿很喜欢这枚玉佩吗?”
苏见他酸的不得了,勾唇道:“皇帝的赏赐,自然喜欢。”
“一个小畜生,也值得苏卿上心?”谢君枫眼神发冷,“我谢君枫是快死了,又不是现在就入土了,连国还不是他的一言堂。”
苏卿微笑道:“我是收了他的玉佩……昨夜入睡前,听丫鬟们说,连国有一习俗,排行榜上的风雅公子会被青楼楚馆的花魁倾慕,得到她们的初夜?”
——“谢家主,排行榜第一?”
谢君枫动作一顿,抿起唇瓣,闷声道:“世人瞎评出来的风雅公子,跟七郎没有关系。”
苏卿吃着刚抢来的不久的西域葡萄,抬了抬下巴,轻慢道:“谢家公子好去青楼楚馆的风流名声,是从哪里来?”
谢君枫气闷:“那里的人都是我的手下,我去收集她们打听的消息,再看看赚的银子……你不问我真相,就凭空污蔑我的清白。”
见谢君枫真有点生气了,苏卿这才止住话题,把手上的玉佩推给了他,语气示弱:
“七郎,我错了,这玉佩我不戴着了,小畜生的东西我也不喜欢。”
谢君枫皱着眉尖,还是有点不乐意:“七郎很好哄吗?一枚玉佩而已……”
“给你做米糕。”苏卿笑道,“七郎别生气?”
得到一盘米糕,谢君枫心情好了很多,眉梢带上了愉悦,道:“要卿卿喂我。”
苏卿笑得止不住:“好,我喂你。”
昨天闹了小矛盾,今天就被哄得晕头转向,谢君枫本来愠怒的心情好了很多,掐起苏卿的下巴,啄吻着:“叫我七郎……”
“七郎。”苏卿见周边没人,把腿勾白衣青年的身上,蹭了过去。
谢君枫被他蹭得闷哼一声,接吻的动作骤然加狠加重,铺天盖地的吻,逐渐深入的吻,把青衫书生占有到缴械投降。
“好疼啊。”苏卿嘶声道,“嘴就没好过,肿了一次又一次。”
吻着吻着,苏卿就跨坐到谢君枫的腿上,他揽着对方脖子,见这妖孽抱着他微喘渴望的样子,他笑了一下。
“不满足吗?”苏卿向他的耳尖吹气,沙沙哑哑,“亲了好久啊……七郎怎么是这副样子?”
谢君枫恍然意识到自己被他调戏欺负了,睁开朦胧水光的眼睛,委屈哑声:“卿卿……你别欺负我。”
“你欺负我那么多次,还不允许我欺负你吗?”苏卿之前不懂两个男人该怎么做,更别提心里还有说不出的膈应难受,被占便宜调弄的那段时间可谓度秒如年。
谢君枫哼声不满。
“你欺负我。”
他之前再怎么花样百出,也是要听卿卿的。
“好好好,我错了。”
苏卿眉眼带笑,他修长的手指去拉袖子,精致的锁骨在衣襟处若隐若现,他俯身吻住谢君枫的唇。
“在这里,苏卿随你来。”
谢君枫懒得管现在是什么地方,他的眼前只有意外主动的苏卿,不论是语言神态,还是一举一动,都能把他勾得神魂颠倒,不知今日。
被冤枉清白还有这个福利吗?
谢君枫把青年放在紫檀木主椅上,啄吻着苏卿的唇,听着耳边急促轻喘的“七郎”,他这么想着。
以后还可以多冤枉几次,他不介意。
两个青天白日就搞在一起的混账很久之后才分开,苏卿已经从中享受到了趣味,不再膈应这种事了,姓谢的就不可能腻味这件事,这也导致厮混的频率和时间越来越长。
身为外出剿匪的谢家家主,进宫议政告知皇帝详细情况是明面上走的流程。
谢君枫得到满足之后,整理了一下衣衫,抱着卿卿回了卧房让他好好休息,就让人驾着车把他送进了皇宫。
苏卿这才有时间探看谢家长什么样子。
谢家的家宅大到不可思议,在里面胡乱走一个时辰都走不出来。
前方接送来往的会客,幕僚的住处也在前方,中间是贵人住的各个庭院,底层是无数小厮婢女住的下人房。
这里各处琉璃青瓦,红漆雕花木林立,小溪和湖泊处处流转,既有精致小巧之处,也雍容华贵,大气磅礴。
苏卿观察了半晌,发现谢家除了幕僚还真没多少人,来来往往的人死垂着头,闷不做声的走,浑身一股死人的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