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樊冲天的四肢被铁链紧紧地锁于那正中央的铁牢之中。而在他身边站着的,是那个全身寒气逼人,却不失仁者之心的神秘女子落霜。
“我知道你是为她而来。你答应她的,你都已经做到了。就不要管我了,还是让我早些离开吧!我不想再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在我的手上。”樊冲天看着那一言不发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然而,此时的落霜似乎并没有听见,依旧闭目站立于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姑娘!姑娘!”樊冲天连叫两声也未见得反应,暗自说道不好,便看向地牢之外,正要放声大喊,却被落霜给制止了。
“吵什么!我还没死呢!”落霜这才睁开双眼,转身看向眼前的铁链王樊冲天,说道:“我将你锁于这地牢之中,你就没有一点儿想出去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意思?”樊冲天不知道眼前的落霜会为何如此发问,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你既已被蛊虫所控,但有时行为举止却与常人无异。也就是说,你之所以会发狂,全是因为体内蛊虫受到威胁而产生的自我防范意识而所致。而在没有威胁之时,你是完全不受体内蛊虫所支配。如此说,唯有在它毫无威胁时,才能将其从你体内剥离开来。可如此之法,什么最为合适呢?”落霜显得很是无奈,她也不知道该接下来如何去做,才能让樊冲天安然无恙地回到她们的身边。
“姑娘!我知道你也很是无奈!但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樊冲天抬头看向落霜,一声长叹后,向其说道:“你已经尽力了!至于我,救与不救,都已经不太重要了!”
“不!还有救!”落霜的眼神变得很是让人难以理解,淡淡地向其说道:“血池!”
“魔门血池!”樊冲天有些惊讶,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子虽为魔门中人,但她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向其问道:“你究竟是谁?魔门新任尊主与你又是何关系?”
“落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你不必如此紧张。”落霜把玩着手中的玉笛,淡淡地补充道:“在一切真相还未揭露之前,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最好不要说出去,因为这些都关乎着你家人的安危。”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就是你所说的安危?”樊冲天有些怒不可遏,没想到眼前的女子落霜会让他做这个试验品,有些自嘲地笑道:“看来我樊冲天倒是成了你们魔门当中的试验品了!”
“你可别这么说!我这可是在救你。”落霜收起玉笛,就要转身就走时,却顿下了步子,向其说道:“你所中之蛊已入你的血肉之躯。世间唯有此法最为稳妥。若不这般,那你也就只好再此等死吧!”
看着那坚定的步子很快就要走出地牢,这也让樊冲天升起了最后一丝回家的希望。他若不实验一番,恐怕连回去的机会都会变得很渺茫。就在落霜踏出地牢时,樊冲天答应了。
“我相信你!我去!”樊冲天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仰头闭上了双眼,道:“为保一切安然无恙,你还是让我带着铁链去吧!”
“好!我答应你!”落霜先是停顿了一会儿,也便答应了他。
而此时,那两名侍卫也经落霜的吩咐,将樊冲天从铁牢里押送了出来,并对其双脚加以牢固,蒙上了其双眼。
血池之中,赤水翻涌,那腾升的热气充斥着整个石室。而那血池之中,正有一老者凝心静气,端坐其中。
闻得洞外一番动静,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向着石室外喊道:“来者何人呀?”
“落霜有事相求!还望尊者能够通融一番!”石室外传来那道久未重逢的熟悉的声音。
心中泛起一丝愉悦的老者却是紧闭双眼,以一股不可逾越的姿态端坐其中,向外放话道:“哪儿来的野娃子!小老儿可不曾认得!此处湿气深重,野娃子还是另寻他处吧!”
“好个血池老怪!你胆敢不见我!当心我拆了你的老窝!”
老者意优未尽,还想再捉弄一番,却只听得石室炸响,那石门竟被那落霜从外打了开。
老者翻身上岸,向着石门处走了去。
“小娃子!你何时变得这般不讲理!小老儿我只是想捉弄你一番吗!”看着那满地的碎石残渣,老者跪在地上,如幼童般失去了最可爱的宝物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
看着那欲哭无泪,假意装哭的血池老怪,落霜是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便一把揪起血池老怪的胡须,只疼的那老怪啧啧叫疼的拉直了腰子。
老怪迫于无奈,也只好向落霜求饶道:“小丫头!轻点儿!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那老怪自小便对那落霜喜欢得很,如同自家的小孙子,照顾有加,百般疼爱。
“带进来!”随着落霜的发话,二人将那脚带铁链的樊冲天给押了进来。
“这是——”
“他身中奇蛊,现已入血脉之中,我也只好拿你这血池中的血水为他治疗一番,你看如何?”落霜看着那滚烫的血水,向老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