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误会了!”
楚熠刚开口想为司马灼清解释,没想到太后突然厉声喝道:“误会?哀家误会什么了?哀家记的圣旨上说司马灼清护驾有功,怎么如今哀家却看到皇帝受伤颇重,而这护驾之人身上却没有半点伤?”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太后觉得只有司马灼清死了才算护住了朕?”楚熠的声音不由变冷。
太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皇帝这是为了她司马灼清质问哀家吗?”
“儿臣不敢,只是司马灼清昨夜确实护驾有功,若不是她,朕恐怕早就殒命了,现在哪里还有机会在这儿陪太后说话?”
楚熠这会儿伤口疼得厉害,更是因为失血过多脑袋昏昏沉沉的,偏偏太后还不依不饶,司马灼清更是一句话都不说。
太后不心疼他他没有任何感觉,毕竟他在太后心中一直只是一个棋子,他对太后除了恨以外也什么都不剩。
但司马灼清,她也这般平静的看着他孤军奋战吗?
她难道不知他现在这般是为了谁?她真的不怕他护不住她,而被太后抓走吗?
“是吗?”太后再次阴阳怪气的开口。
楚熠深吸了一口气:“太后,朕知道司马灼清是罪臣,但她昨夜到底救了朕,朕如今也不好发落了她,还请太后莫要让朕为难。”
“皇帝的意思是哀家逼你了?”
“儿臣……咳咳!咳……”楚熠似乎终于扛不住一般,他扶着床榻,剧烈的咳嗽起来。
“噗!”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在场众人都脸色一变,王福也急忙上前扶住他,帮他顺气:“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太医!太医呢?哀家刚才就要带太医进来,结果却被那群禁卫军拦下来了!皇帝,你不信哀家可以,但你真就这般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吗?”
“儿臣……儿臣没有,儿臣只是……”
“太医来了!”在楚熠吐血的瞬间,司马灼清就已去药房将乔宇齐拉了过来。
乔宇齐刚准备行礼,司马灼清已将他推到楚熠面前:“先帮陛下看看吧!”
司马灼清声音平静的开口,但乔宇齐明显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颤音,也看到了她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他心中一痛,但到底不能说什么,只跪在地上,恭敬的给楚熠诊脉。
“陛下只是情绪激动,怒急攻心才会如此,并无大碍,待臣开几副药就可恢复。只是陛下如今伤口还没愈合,适合静养,太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若要看望,还请控制着点时辰。”
“你……”
“太后,不如臣妾先扶您回宫吧!臣妾这会儿有点不舒服。”自从楚熠意有所指的说怕她熏着后,沈玥就一直心神不宁。
这会儿更是脸色惨白,神色虚弱。
太后以为她是因为闻不了这血腥味,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有什么,急忙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