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心灵感应，顾若抬起头，把李书末的椅子转过来，抬手抱他起来。

双手托住丰腴的臀，顾若心猿意马，身体的反应太剧烈，他不愿意吓到李书末，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李书末以为顾若会把他抱回卧室，却发现他拐进了厕所，把他放在洗手台上。

冰凉的陶瓷和温暖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李书末不舒服的扭扭腰：“为什么不去床上？”

顾若拿出卸妆水和面巾纸，温柔地擦拭：“不卸妆难受。”

他比顾若还急，抓住对方的手：“没事，明天早上起来再弄。”

顾若固执的没有听他的话：“对皮肤不好，而且我想看见你原本的模样。”

明明已经快不行了，还忍着先顾及对方。

李书末一直不懂顾若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这么矛盾的。

你要说自己没有吸引力吧，顾若每次在床上的样子都很凶，还会让自己说些清醒的时候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浑话。

你要说自己有吸引力吧，顾若能做到十分节制，有时候宁愿冲冷水澡也不会多来几次，比忍者还能忍。

“你可真能忍。”

李书末知道这话很阴阳怪气，还十分破坏氛围，有种无理取闹的感觉。

可是他很在意这件事，总觉得自己就是不够吸引对方，不然为什么顾若会这么反常。

顾若动作很快，李书末俊俏的脸庞已经干干净净，他没有生气，想凑近亲亲他。

李书末扭头不让他亲，生闷气不说话。

他今天一定要问明白，不然晚上肯定膈应得睡不着觉。

顾若抓住他的手，强行插进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哪个男人会对着自己的爱人坐怀不乱？”

说到这个李书末更生气，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你是不是不行？”

顾若被他说笑了，吻上他的手背，柔声说：“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吗？”

“那晚你是直接晕过去了，我当时以为你只是体力不支，给你洗完澡之后也去清理了一下，等我再出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红着脸开始发烧了，我打电话叫家庭医生来看了还是退不下来，折腾整整一晚上才好，我实在不想你再变成那个样子了。”

“我宁愿我自己难受，也不想你受苦。”

李书末当然记得那次，第二天起来顾若自责极了，他倒是觉得无所谓，这都是正常情况，可顾若的情绪一直不对。

他安慰半天，才把人催去公司上班，那几天也是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每天晚上顾若还准时准点为他上药。

第一次之后，顾若过了很久都十分收敛，还是李书末主动才让他把持不住有了第二次。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没想到会影响了顾若这么久。

李书末深深地叹了口气，主动在颜色极浅的薄唇上烙下一吻。

“傻子。”

浴室空间不大，用的香氛是他们在商场里一起选出来的木质香。

原本清新淡雅的味道如今变成两人之间的催情剂，温度逐渐攀升，血液逐渐沸腾。

李书末用脚勾住顾若后腰，猛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强行缩短两人的距离。

顾若习惯性的伸手环抱李书末，没有说话。

对方挣开与他十指紧扣的手，大着胆子往下面探去，顾若的呼吸一滞，刹那间吐出来的气变得灼热起来。

他仿佛能听到李书末肆意疯狂的心跳，能看到李书末无法遏制的偏执，能感受到李书末溢于言表的爱意。

李书末宛如罂粟般蛊惑人心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不来吗？”

顾若不是和尚，对爱人的欲望一点都不少，但是第一次亲密的阴影实在是太大，所以他一直不敢放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