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领口的扣子松松散散,醉眸微醺,他颓然的趴在酒桌上,一只手撑着有些昏沉的脑袋。
“被看着,以后还怎么玩得尽兴?!”文浩瞥了眼身旁缓缓走上前的美人,他一把拍上她的翘臀,之后又将唇口凑到美人捧着的酒杯。
“对了,夜寒怎样了?”
“伤口又崩裂,强撑着去送了他阿弟后我强制给他用安神的药。”
“你们俩,身上束缚太多了。桦海各个家族繁冗的规矩争斗,实在让人厌烦。”文浩眯了下眼,略带厌色的将手轻拍上沈放的肩膀。
“是啊,桦海水太深了,各个家族虚伪势力。很多人,从出生开始,命就注定了。”
“顾家的手段一向如此,也没什么人情味儿,夜寒都伤成这样,他家老爷子还要步步相逼。”
“我们,总是表面高高在上,但更多的确是身不由己。只是我最烦别人掌控我,无论那人是谁!”
“所以你这次,就和伯母定了赌局?!”
轻“嗯”一声,沈放迷离的桃花眼略过一抹颓然的黯淡,他的脸颊一片酡红。
“她既不信我有什么真心,又要我做联姻的道具,既如此我就和她赌一次!”
沈放眯眼盯着杯中摇晃的酒液和上下起伏的冰块,他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指尖随意敲着桌面。
母亲硬要自己和裴语诗在一起时说的那些话,他一直都记着。
“阿放,这么多年我对你,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你也玩够了。裴家,对沈家有利,你,该收收心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看似放任他多年,其实一直都是暗中监视,有所掌控。
“我不喜欢裴语诗,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做一个傀儡,当一个道具?!”
“门不当户不对。你身边的那些哪一个能上得了台面?何况你的喜欢能维持多久,你向来玩腻了就甩。是不是喜欢,最终的结局不都一样?!”
“既如此,你怎么就不能选一个更有利于沈家的人走下去?!”
“倘若我这次动心了呢?!您大可以和我赌一次!”沈放攥着拳,他惑人的桃花眼深沉如海。
“那我就看看,你和她能坚持多久?!阿放,只钟情一个人对你而言很难,可别让我抓了把柄。”
“阿放,人心善变,你很快就会明白,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
“沈少~还是文少喊我来的,你不叫我,是已经有了别人嘛~”
媚人的声音忽的将沈放扯回现实,他抬眸凝视着款款而来的美人,轻挑的眼尾一片绚烂的糜红,“Vianna,好久不见。”
瞟了眼还是神色厌厌的沈放,文浩也自然接过自己怀中美人的递来的美酒,指尖从她的丰臀游走向她的腰间。
阿放向来同自己一般游戏人间,Vianna也最讨阿放欢心,文浩冲沈放玩味一笑。
“放心,南遥的把柄,伯母抓不住。”
知道文浩话里有话,Vianna暧昧的单手托着侧脸,翩然将酒杯轻凑到沈放薄唇边。
她微微娇嗔浅笑,雪嫩肌肤连同浑圆酥胸在薄衣下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Florine已经着了一席酒红色丝绒长裙风情款款的走进酒吧。
知道阿放在南遥经历的事,她盯着手机上没有得到回复的消息,眼底悄然滑过一丝落寞。
当她抬眸看到那片像是包场的区域后,忽的有些错愕的钉在原地。
阿放?!
此时的沈放正一脸颓靡的歪头看着Vianna,他脸色薄红,金丝镜框下,多情的桃花眼里带着几分熟悉的玩味与轻佻。
“今晚这边可有的玩,阿放,你……不会真收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