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少年脸上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好像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风骨,他们说不出来,但是能感到张长生身上有些与众不同,但是又让人服气的气质。
或许这就是人家说的“此子必成大器”的缘由,这看上去就跟普通人不一样。
向掌柜还想大叫,就被官兵领头人捂了嘴,开玩笑,要不是今天出来属于私事,这人看见他们的盔甲还敢这样,他就敬这人是条汉子。
少年手执一把纸扇从雅间里走了出来,对着看热闹的人行了一礼,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就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
“打扰大家的清静,是我们的不对,我在这向大家赔礼了,但既然大家都听到了,那今天在座的众位就给我们家做个见证。”
张长生话说完,众人奇异地安静了下来,见张长生不说话,还有人应道:“小公子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张长生朝四周和楼下有人的位置拱了拱手,再次朗声道:“想必大家都不知道我是谁,但云乡镇有名的张家,大家想必都有所耳闻。
我就是张家独子张长生,雅间里面的是我母亲嫁妆铺子的掌柜们,而刚刚喊叫的那人就是欺负我年少忙着求学,母亲劳累于家事琐事而做假账,吞财产的一个掌柜。
只是见事情败露了,所以才大喊大叫推卸责任,这几位大哥可以作证,开始我和母亲念着和他这么多年的情面,只要这掌柜好好解释或是认错了,我和母亲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他欺我们不懂账本,还想拿大,他既鼓动其他掌柜和他同流合污,事败后还推卸责任,我和母亲已经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贪念太重,才落得现在这样。
而且我和母亲也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们的财产,何来害命一事,事情就是这样,今天说出来了,也让大家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们可不背那刻薄东家的名声!”
张长生说完没关其他人的反应,拱手行礼后直接跟领头人耳语了几句,领头那人的脸都快笑皱吧了。
看着张长生的眼神从未有过的热络,“好说好说张少爷,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记得到兵营找我,我带着兄弟们来轻轻松松就办了,那我们这就走了?”
“一定!”
“哈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跟我们大老粗不用说那么多之乎者也的,那些读书人好像不说之乎者也就不会说话一样,你很好,告辞!”
向掌柜和陈掌柜听到“兵营”两个字才开始真的怕了,他们先前以为就是张长生随便从哪找来的镖师或者其他,可、可谁知道这还算是官家的人。
陈掌柜彻底不动了,任人拖走。
向掌柜也安静了下来,眼神看着张王氏充满了祈求,可惜张王氏满眼都是自家儿子的身影。
其实张长生也挺喜欢刚才那领头的人,虽然人家自己说是大老粗,但是人是有些聪明且很变通的。
他才跟领头人说了只要他们找到陈、向两人贪墨的银钱,除了答应他们上官的“茶水钱”,剩下的都给他们兄弟当辛苦费了。
领头人立马就对其他掌柜说了到兵营找他们,这也算是一个简单的震慑,看现在还在雅间的掌柜们就已经小心翼翼、如坐针毡的样子就知道了。
张长生相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些掌柜们都能安安分分的做事情了。
接下来张长生关上门,隔绝了门外的议论纷纷,安慰了下掌柜们,然后直接让苏念晚当起了小老师,教掌柜们学新的账本模式。
毕竟以后他去白云书院了,家里估计都是要靠小媳妇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