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丢不丢,那以后嬷嬷你就别‘您’呀‘您’的叫了,多改改,出去了您以后就是我们的正经长辈,您还记得小时候我和弟弟还说过以后要给您养老的吗,这诺言呀一直作数,咱们好好的,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嬷嬷您以前去过多少地方,有特别喜欢的地方吗?要是有喜欢的咱们就去那生活。”
“那倒没有,嬷嬷我啊,当初被爹娘卖了二两银子,然后又被人贩子卖给了选宫女的太监,除了我的家乡就没去过什么地方了,但是我听我那些老姐妹说了,有个地方还挺好,就是有些远,不过这事啊,您、你多跟驸马商量商量……”
在外人看来就是八公主靠在嬷嬷身上,两人一夜无眠,谁又知道她们两人聊了很多很多,有以前的,也有以后的。
而张长生在确定了身后的人跟上以后,跑进了一家灯火通明的赌坊,里面乌烟瘴气、人声鼎沸,几乎都是赌红了眼的赌徒,纷纷叫嚣着“大!大!大!”、“小!小!小!”,间或有少数的“我赢了!我赢了!全押!我还要赢!”的声音。
张长生感觉那人也跟了进来以后,他就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在上楼梯的地方突然猫下腰向后门处跑,等着张长生跑出赌坊,那人果然没有再跟上来。
他顺着路找到了一个能避风的转角,看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少有几个也是行路匆匆,张长生稍作装扮,找到了快要关门的当铺,用金子兑了几张银票,又回到那个转角,转身回到了小寻的空间里,等着明天一早去买些东西。
而跟丢了人的下人,看着赌场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直接就拉了一条凳子坐到了赌坊的门口,他就不相信这张驸马不出来,要是明早不出来,他就要去禀告主子。
早晨的街上已经有来来往往的行人,或者开始摆摊的小贩,张长生趁人少的时候从空间里出来,拢了拢衣领,去了成衣铺、糕点铺和药店等等,反正能想到的他都备上。
等想到的东西都买齐以后,张长生又换回衣服从赌坊的墙翻了进去,找了个地方躺着,等人把他叫醒以后,他才装作睡眼惺忪地回家。
“驸马,东西都买到了吗?”
“买到了,除了一些能藏的东西我带了回来,其他的我都藏在了一个破庙里,等我再找机会把那些东西带回来。”
“好,就是小心些,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们假装吵一架,然后我睡会?”
时雪梅忍笑点头,于是两人又开始了表演,屋子里的东西敲敲打打的,是张长生躺在床上跟小婴孩做鬼脸,手一边或重或轻用棍子敲着墙、桌子,反正能敲的都敲一遍。
过了会时雪梅就抱着孩子去卢嬷嬷的房间“哭”。
而这天刚进书房的时建树隐约就感到除了四皇子以外,其他所有皇子怪异眼神的洗礼,最后还是四皇子看不下去,走到了他的身边,叫他陪着去出恭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