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么时辰了?”
季天宇坐起身,一只手扶着腰,吃疼地皱了皱眉。
“靠,疼啊,这混蛋,人呢?提着裤子就跑了?”
“少主,您醒了吗?王爷去接待萧王殿下了。”
“哦,好吧,看来还没有到第二天。”季天宇低头瞅了一眼,脖子上布满了红印,这腰酸背痛的估计身上的红印子是少不了了。
“还好,让他别用力咬,还算听话,要不然一身的牙印太丑了。”季天宇摇摇头,上半身动动算了,下面太疼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起了,躺着吧。
“少主,要用晚膳了吗?”
“等等,不急,等他好了让他喂我。嘶,算了,拿进来吧,我自己吃。”
季天宇微微侧过身,看着身边空落落的,叹了口气,还是懂事点吧,又死不了,吃个饭还要人喂,矫情。
…………
“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明日还有要事要处理,下次我们定然好好多喝几杯。”
“二哥要这样说,那臣弟可不劝了,别回头说臣弟府上没有好酒好菜招待,二哥才不喝啊。”
“哈哈,怎么会,二哥先走一步了。可惜了,这六弟居然没有来,错过了我们这些好酒。”
萧王开朗地笑了笑,一点看不出来有多遗憾,他肯定是不希望见到礼王的。
中午回去以后他想了又想,突然觉得楼书然这是在向他投诚。
到了文王府,这个想法便更加确定。不管是楼书然的态度,还是招待他的阵势,以及楼书然有意无意提到一些话题,摆明了是要他好好照顾。
这说明什么?楼书然可能和礼王闹掰了。
本来楼书然跟着礼王,结果娶了明国公之子以后,一下子飞黄腾达了,礼王最是疑心中,担心这楼书然翅膀硬了要反自己。
这一来二去的,楼书然逐渐与礼王闹掰,而那一日,最早来的便是自己。那么楼书然会觉得自己可能有意招揽他,所以借着此事向自己投诚,这倒不是没有可能。
“说来也奇怪,六哥府上的人收了请帖,一点消息都没有,谁知道六哥看到了没有。许是太忙了,还是我清闲啊,就一个年宴的事情,还有明国公帮着,自己都不需要做什么,哈哈。”
“哎,九弟这就说笑了。那年宴可是相当重要,操办起来费时费力,这歌舞的编排,参与人员座位的编排等等,哪一样不得花时间啊。”
“哪里哪里,比不得二哥六哥,二哥这回去了,怕是还要忙着父皇交代的事。臣弟待会去陪陪王妃,一天也就过去了。这日子,有父皇和皇兄们在,臣弟每日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啊。”
“好了,不再和你聊聊,你也早些去配王妃。这王妃,容貌动人,要不说你好福气呢,二哥先走了。”
“臣弟送送二哥。”
…………
“我靠,太虚伪了吧。”叶祥摇摇头,看下去了,楼书然和那个萧王,一整晚那哪里喝的是酒啊,喝的都是人情世故。
顾云凯笑了笑:“我们的大男主总是不能像某些废物一样啥也不会当个二傻子,喝酒就嘎嘎喝。”
“妈的,你搁这指桑骂槐呢?”
“呀,这都被你发现了?”
“嘘!别狗叫,准备干活去了。”
季秋阳及时出来打断了他们,顾云凯耸耸肩,反正他已经阴阳完了,叶祥眯着眼睛,咬咬牙。
叶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他已经出门了,那个方向了。”楼书然推开门,朝后方瞥了一眼,季秋阳点点头,身形直接隐入夜色中。
顾云凯掏出了黑色的隐身衣披上,勉强也是在黑夜中隐身了。
“真是羡慕祥哥,穿一身黑在黑夜里只能看见眼白。”
叶祥翻了翻白眼:“行了白人哥,你最白了,你全身都白,白得都反光了。”
“别闹了,快跟上。”
楼书然挥挥手,两人直接一跃而起,翻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