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许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我给他的方子,勉强能让他的感觉好上那么三两分。仅此而已,我又不是傻,我治好他,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嘛,到时候他再找我,我是治还是不治?一个练邪功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你放心,我早就想到可能会后患无穷,所以给他的方子根本不能根治他的病,很寻常。”
误会是怎么来的?没长嘴啊。
明明就是一句话的是,男的觉得没必要说,她懂!
女的觉得没必要问,你说一句又怎么了,难道你都不愿意为了我解释一句吗?
哎,这么一来,误会就产生了,容易让人钻空子。
陆知许决定吸取别人的经验,不做锯嘴葫芦。
尽管她和罗炽只是室友关系,那也要做一个完美的室友,有话就说,别造成什么误会,让他人钻了空子。
所以她将东方煜的事情全都摊开讲给罗炽听,本来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是掖着,藏着,才容易让人误会呢。
罗炽的嘴角又忍不住翘了起来,他看向陆知许的目光满是欣赏,“你很聪明,这一手后棋,妙极!”
陆知许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是,我可不屑与那人为伍。哦,对了,你说顺德郡主为陆知音准备的嫁妆,会不会是玲珑阁给她的?”
顺德郡主准备的嫁妆早就被她偷了,加上之前因为暖房起火一事,她又赔出去好多钱,手里哪里还有钱了。
陆知音的十里红妆,只怕是玲珑阁出资捐助的,至于交换的条件嘛,很有可能像密信上要求的那样,是朝中之事。
顺德郡主的胆子好大啊,连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也敢做,她真的以为成王的光环是万能的?
先别说她就是个冒牌货,真的又如何?这种祸及江山的事,哪怕就是个昏君在位,也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很有可能,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是什么,我要查一查。”
陆知许点头,“你小心些。”
罗炽的目光又柔和了两分,搁下正事不讲,问陆知许,“你上次配给我的止血药和刀伤药,能不能再配一些?效果实在是好,别处都买不到,宫里的御医也不会。”
旁人要是瞧见罗炽这副温柔小意的样子,非惊掉下巴不可。冷面阎王罗炽,还会讲出这样的话来,这简直就是活久见啊。
“我给你那么多药,你一下子就用完了?当饭吃了吧?”陆知许知道他肯定是将药发给将士们了,也不真的与他计较,转身出了屋,“等着,我去拿。”
她空间里多得事,早就配好了。
没过一会儿,陆知许拎回来两个大包袱,“都在里面了,很好分辨,只要不弄错就行。”
罗炽真诚地谢过她,“你这药实在厉害,救了好多将士的性命,我替他们谢谢你。”
“不必谢,承惠,三百两。”说完,手朝着罗炽一摊,示意他拿银子。
罗炽想笑,非常努力的忍着笑意,她的掌心白嫩嫩的,连个茧子都没有,看不出习武的痕迹。瞧着软软的,就是不知道握起来是不是也是软的。
罗炽的脸突然发烫了,他有些不自在地道:“我来得匆忙,身上没揣那么多钱,过几日给你送过来。”
“行,先记账。”陆知许见他脸红,以为这人是不好意思了,毕竟罗炽是个有钱人,随手能掏出一大笔银票,拿不出钱来的时候还真不多。
让她赶上了,你就说巧不巧吧!
正事就算说完,罗炽又陪韦老下了一盘棋,陪宝儿玩了一阵,直到小家伙睡着了,他才从陆家出来,打马回了京城。
罗谨忆派来打探消息的人暗卫,与他前后脚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