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别人过不过,反正从下次开始,她要每年都大张旗鼓地给哥哥过生日。
想到这里,陈默意识到,去年,她刚重生不久的那个生日。那时候哥哥的生活还是窘迫的,但是他依然很上心地给自己过了,带她去山上偷偷吃了好吃的,又去给妈妈上了坟。在当时那个境遇,她已经是黄子屯最幸福的小孩了。
而自己过了整整一年,才意识到哥哥生日这个问题。
是上一辈子的生活习惯吗?是大环境影响吗?不,都不是。只是因为,哥哥爱她,哥哥对她的爱,超越了她对哥哥的爱。
意识到这一点,陈默真的想抽自己的嘴巴子。
陈默到家后,变得超级乖,里里外外地忙乎着干活,吃完了饭就在炕上自己玩,坚决不耽误哥哥学习。
外面的灶坑煮的晚饭,连着屋子里面的火炕热乎乎的,再加上陈默之前设置的,房子的保暖涂料,整个屋子里面都暖暖的。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陈永峰难得的没有学习,而是带着邵锦成跟陈默两个人去了山上。
冬季打猎,更不易。
动物比其他三个季节少得多,而且上山还踩着雪,平时有的小路也被积雪覆盖了。
陈永峰在东边山坳子里面下了几个套子,现在来回跑的动物太少了,套子放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随手就拿上来了让它们碰碰运气,等下上的时候看看它们有没有收获,如果没有的话,就在山上放着,反正寒假了,有时间,可以过两天之后再来看。
“冬天山里有傻狍子,这种套子正好对付它们,听说前几天大杏树屯的人就套到一头。”
“这就主要是看运气了,你看,我特意找了有动物脚印的地方放套子,希望能有收获吧,咱们走吧。”
陈默原本是想,在山上的时候,从空间里面翻出只野鸡之类的给哥哥。
但是既然他们两个提起傻狍子了,那就傻狍子吧。既然大杏树屯就有人套到了,那哥哥自然也能套到。
兄妹三个在山上走了好久,袋子里面只多了几只偷家贼,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陈永峰跟邵锦成两个人的情绪,极其稳定。就算打不到,在他们的脸上也看不出来韫色,“出来时间长了,再走衣服就彻底被冷风打透了,回去吧。”陈永峰先开口。
邵锦成在打猎的时候,总是负责拎口袋,是给陈永峰‘伺候局儿’的那个,他颠了颠手里的布袋,想了想,“成吧,这几只就做成椒盐口味的烤着吃,咱们地窖里面还有冻着的野鸡,回去之后拿回屋里化上,明天做。”他们当然想在陈默生日的时候,做新鲜的,但是打不到的话也没办法。
山上不能逗留太久,上下之后,他们拐一段路,到东侧山坳子那边,去看他们留下的套子。
有陈默在,当然就有收获了。
等他们到达刚刚下套的位置时,一头傻狍子正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它的脚卡在套子里面,看得出挣扎了很久,此时它已经放空了,露出一副傻兮兮的招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