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香此时也注意到了屋内的暧昧声响。
她放过了那可怜的木门。
跑到苏干事和沈绿秀搞出来大动静的那间卧室的玻璃窗面前。
这扇窗户正好靠近沈红沅躲身的那棵苹果树。
于是,她十分清晰地看清了沈春香脸上那阴恻恻的表情,以及赤红赤红如烈焰燃烧般快要杀人放火的冷飕飕眼神,离得近,除了那断断续续的暧昧嘶喊,她凝神竖着耳朵很快就听清楚了她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没一会儿。
沈春香又开始用力拍着玻璃窗,恨意浓浓地毒对沈绿秀破口大骂起来,话里话外都是指责她是臭不要脸的小贱人,其中夹杂着难听刺耳的粗话。
一副不打断他们就不停下来的犟样。
“沈绿秀,你这个小贱人,骚蹄子快给我出来。”
“叫的这么大声这么浪,天生就是给男人%&¥#......”
“你再不出来,我就把大队里的所有男人都喊过来,让他们听听你这个破鞋发骚发浪的贱货样......”
“苏干事,沈绿秀她就是个烂破鞋,你......”
“......”
就这就这就这?
还以为她会黑化发疯般的冲着一股劲,也要拿着石头砸窗户闯进去呢!
看来也不过如此,就是有点蠢了,半点没有她亲娘卢秋艳那偷情多年的精明样,明明都惹了祸事,还不趁着没人利落销毁证据赶紧滚蛋躲起来,非要犟着出一口气站在玻璃窗前骂骂咧咧,当那明明晃晃最有力的证据,简直脑子被胶水糊住了一样,这是生怕人家苏干事事后不追究责任吗?
而且,屋内那动静瞧着就没那么快停下来,除非那苏干事他不行啊!
也不知道听着她这刺人的臭骂声,小绿那家伙还能不能,或者还有没有心情继续被干下去?
说实话,她也很好奇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发展的?
不过也算如小绿所愿,得了这遭,拼着不得流氓罪,两人这婚也肯定结定了,哪怕苏干事现在还不喜欢沈绿秀,他也必须要娶她。
剩下的就看婚后小绿有没有这个能耐这个魄力,能拿捏住苏干事,过上轻松愉快,吃饱喝足美滋滋的快活小日子了。
就是,这两人应该都搞了好一段时间了吧?
还不结束不停下来,出来处理沈春香这个祸头子?
......
心里叭叭叭的吐槽,像弹幕一般一条条飞快地弹了出来,沈红沅津津有味地听着这香艳又土气的墙角,这会见沈春香通红着臭脸后仰着身体,直捂着起伏不断的胸口,气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难得颇为无语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扶着树干往前倾了倾上半身,伸了伸脖子,嚼完了大白兔奶糖,吧唧吧唧了一下嘴巴,探出小脑袋正要继续仔细听屋内的声响。
一双温热略带薄茧的大手,突然就紧紧捂住了她小巧可爱的耳朵,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心里也空了一下,大脑难得有些空白。
她有些不习惯地抬起手覆在他宽阔的手背上,强势用力地拿开了他的右手,扭过头,轻眨着眼睛,对上他幽深的眸光,凑近他的下颌,。
意识压低了声音,这声音仅能两人听到。
紧接着,她有些了然地勾了勾薄唇,无声地笑了笑,“阿聿,放开我吧!咱们这又不是第一回听这种墙角,以前末世我也不是没听过,用不着遮遮掩掩,我又不是纯情小白兔,何况,刚刚我都差不多听完了,你遮晚了哦。”
“我还想继续看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