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锦秀不知陶墨云因何打死柳姨娘,但看陶墨云一脸凝重的样子,她很是不情愿的点头说道:“之前她确是我的人。”
“但打从她入了国公府,她就不肯听我的话了。”
“她倒向了你祖母和陶沫儿呢,于是,我就再也没有管过她。”
“墨云,今儿发生了何事?是不是陶叶这个小贱人挑的事?哼,我就知道陶叶这个小贱丫头是个不省心的。”
“母亲慎言。”
陶墨云很是不喜李锦秀称陶叶为小贱人,他皱着眉头看向李锦秀,严肃说道:“今儿是柳姨娘招惹的寒儿。”
“我听下人说,柳姨娘是在冷香院被打死的。”
李锦秀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旋即很是不悦的说道:“寒儿没事去陶叶这个小贱人那里做什么?真是不省心呢。”
“母亲,不管如何,叶儿也救过寒儿,寒儿去她院子玩耍有何不可?”
陶墨云的语气有些冰冷:“亏得寒儿去了陶叶那里,也亏得今儿柳姨娘的婢女惹了寒儿。否则,来日这柳姨娘若是在父亲面前犯错,要倒霉的可就是母亲了呢。”
“母亲想要在父亲面前安插自己的人,我可以理解。”
“可母亲看人的眼光,可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今儿这柳姨娘,尚未挨打,便主动说出了她是你的人。”
“亏得乌炫谨慎,他一去冷香院便将寒儿叫去的婆子们赶了出去。”
“若柳姨娘的话,被父亲或者是祖母知晓,母亲可知这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我本不想打死她,可她竟然扯上母亲,我只能将她打死。”
“柳甜儿这个小贱人,竟是个软骨头。”
李锦秀恨恨的握紧了拳头:“可当时你父亲动了要抬平妻的念头,我只能出此下策。这柳甜儿是蠢了一些,可她长的有几分像连玉清这个贱人。”
“说来可笑,你父亲这么多年,皆忘不了连玉清这个贱人。”
“呃,对了,墨云,陶叶这个小贱人当时没有说什么吧?”
“她即便知晓此事,也不会说出母亲来。”
陶墨云走到一侧的椅子前缓缓坐了下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母亲,你莫要去管寒儿,他想去陶叶院子玩耍便去。”
“祖母和父亲终究是母子连心,陶叶的事,自然不能任由父亲和祖母做主。”
“眼下母亲还是多多留意陶沫儿的好,柳姨娘临死前说,陶沫儿看上了一个贵胄公子,从她的描述之中,我觉得这个贵胄公子,应该是六皇子。”
“什么?陶沫儿竟勾搭上了六皇子?”
李锦秀立时冷起了脸来:“陶沫儿这个小骚货,可真是有本事的很啊,她竟攀上了六皇子,她这,这分明是在恶心蕊儿呢。”
“母亲,此事我自有主张。”
见李锦秀动怒,陶墨云的眼眸一闪:“陶叶是我的妹妹,她该何去何从,我自会安排。蕊儿是我的至亲,她的亲事,我也自有主张。”
“总之近来不管我和寒儿做什么,母亲皆不要插手便好。”
“母亲只需让人留心陶沫儿的动静便可,如今柳姨娘死了,陶沫儿想要出府,自然得费些心思。母亲无需阻拦她,甚至在关键时刻,让人暗自给她行个方便。”
“余下之事,我自有安排。”
“墨云,你是想……”
“母亲,你无需管我想要做什么。你只需知晓,我已经长大了。”
看着李锦秀犹豫的眼色,陶墨云表情严肃着:“我既然长大了,便会慎重考虑我的前程。父亲是个优柔寡断之人,遇事总是摇摆不定。”
“若是任由父亲利用陶叶,只恐将来我与母亲什么也得不到。大伯虽然不在了,可祖母的心,一直偏向着陶沫儿。”
“所以母亲,不管父亲如何纳妾,如何抬平妻,你且不要在随意安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