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世族朝臣纷纷落座,一阵推杯换盏后,都各怀心思的瞥着高位上的萧以墨。
太皇太后更是欣喜,觉得自己的孙儿想通了,忍不住开口:“墨儿,这宴会快过一半了,也该聊聊正事了。”
“也是,朕的喜事都喝高兴了,差点被酒给耽误了。”
萧以墨骨节分明的手指执起酒杯,晃了晃:“众爱卿想必都知道朕有何打算?”
“是是是。”
朝臣们个个面露喜色,看来今夜是真的为了后宫之事设宴。
有的朝臣赶紧往身旁的女儿使眼色,提醒她们在萧以墨面前多露露面。
一旁的郁相和郁凝语相比倒是淡定了几分,一是维持平日里端正大气的风范,二是笃定自己势在必得。
“在朕的心中已经有了皇后人选。”
萧以墨掀起淡漠的眼皮扫过下方的郁凝语,后者垂下了眼眸,娇柔的脸上羞了一瞬。
大部分朝臣也都往郁相他们这边看过来,只要皇上一宣布,又该比谁先送上恭贺,能巴结上郁相也算是沾沾光。
“德喜,你看一下念绮收拾好没有?”
萧以墨沉冷的话音刚落,下方的朝臣顿时不解,惊了一瞬。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时,江念绮身着嫣红蹙金凤纹织锦宫裙,落落大方地走进了殿里,那三千青丝被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束起。
平日里清冷似皎月的眼眸多了几分凛然生威,面若玉兰清幽绝艳,可偏偏配上这一袭红袍,倒显得媚骨了三分,特别是眼尾那颗红痣,潋滟勾人。
整个人又清又媚,让在场的女眷们都忍住不赞叹,这江念绮的确是绝世无双,魅而不俗。
萧以墨狭长深幽地眸子看着眼前的江念绮,就如孤狼盯着自己猎物一般闪烁着精光,恨不得把她生吞,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起身疾步走到了江念绮身边,当着众人的面单手一捞,把纤细的她拢入自己的怀里。
“念绮,他们瞧你都瞧傻眼了。”那语气低哑却透着几分邪魅和傲娇。
江念绮靠在他宽厚的怀里,视线淡淡地扫过左前方的郁相,细眉微挑。
“郁相现在似乎气得都坐不稳了。”
萧以墨忽地沉声低笑,牵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轻扫了一眼四周。
“念绮就是朕的皇后。”
这一系列动作惊呆了众人,一旁的郁相更是浑身颤了颤,而郁凝语娇小的手指捏着桌檐,咯得乌青泛白。
太皇太后也是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墨...墨儿,这是做什么?不说江念绮身份低微,就是她也重病缠身没有几日了。”
“皇祖母说的都不对,而且念绮身体已经无恙了。”
萧以墨幽深的视线落在了郁相的身上,后者眸光一惊,不可能,这解药只有一个,难道是白羡背叛了他?
可他看着江念绮的气色的确红润,像是这蛊毒没了一样,一时之间让他心里惴惴不安。
“今日只是昭告大家,封后大典的日期择日再定。”
萧以墨此话一出,众朝臣面面相觑,这皇上当真要立一个舞姬为后?
郁相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一瞬又松开,抬眸看着萧以墨,恢复了往日的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