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居佛禅寺,在全国来说,并不是很有名的寺院。
世人只知道终南山,并且,终南山隐士也是闻名遐迩。
但人们对于终南山上有什么寺庙,却知之甚少。
大雪停了一天了,这日早晨,寺院上山下山的台阶上,早已经清理干净了积雪。
但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让山中依然被积雪覆盖着。
烈将得到身影迈着虚弱的步伐,跌跌撞撞上了山。
他一只手,扶着另一边空空荡荡的袖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局佛寺外的山门,两个少年沙弥将那人拦在了门口。
“施主,今日山门不开放。”
烈将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师傅,我与你们寺中的观真禅师乃是旧友,劳烦告知一声,他出来见我便知道了。”
两个小沙弥互看一眼,其中一个说道:“施主,观真师伯,去山中访友,不知何日才能归来。”
终南山中有着众多隐士,这要是去山中访友,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
烈将不甘心地问道:“那你们可知,观真禅师访的是哪个?”
两个小沙弥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烈将有些失望地下山去了,两个小沙弥折返回到寺中。
烈将却又悄悄回来了,他望着关闭着的山门,自言自语道:“想骗我,我是这么容易被骗的吗?”
他刚才就从两个小沙弥的神情之中看出了端倪,很显然他们在撒谎。
烈将望着两米多高的红色院墙,一个跳跃,跳到了墙上。
寺院中,其中一个小沙弥,穿过了前殿,绕过了大雄宝殿,经过了后院得到念佛堂和法堂,来到了禅堂。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法堂上做早课,禅堂中只有一人。
那人端端正正打坐在蒲团上,纹丝不动,彷如雕塑一般。
纵然是那人坐着,都比少年沙弥高出许多。
倘若他站起来的话,恐怕得有两米多高。
小沙弥来到了打坐之人身后,恭恭敬敬合掌作揖。
他说道:“观真师伯,刚才外面有一人,说是您的旧友,被我们打发走了。”
“嗯!去吧!”
观真淡淡几个字,却充满着威严。
小沙弥退出了禅堂,将禅堂的门关上,禅堂再次安静下来。
观真也不诵经念佛,就是那样打坐闭目冥想着。
忽然,禅堂的门又被打开了。
观真依然闭目,头也不回,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淡淡问道:“你就是贫僧那旧友?
但我们并不相识。”
烈将走到了观真前面,从禅堂中众多的蒲团中拉来一个,坐在了观真的对面。
观真默默挣开双眼,看到了烈将苍白的脸色,右边空落落的袖子上,还沾染着血迹。
他微微凝目,说道:“寺庙是佛门圣地,不宜见血腥,施主还是立即离开的好。”
烈将冷笑一声,说道:“向宏天,你说佛门圣地,简直是个笑话。
你手上沾满了鲜血,你这种人都能成为佛门弟子。佛门还能称为圣地吗?
而我只不过身上沾了点血,怎么来不得寺庙里?”
观真朗声道:“向宏天已死,如今只有观真,再无向宏天。”
烈将哈哈一笑道:“你不配做和尚,你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