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王都瞪目了,瞧闻辞空说得云淡风轻,像朝凰公主是在要胭脂水粉一样。
“你说什么?她要城池,不算大事?本王还给她!”
说着,警告地瞪向闻辞空,示意他好好想想,再说话。
闻辞空瞧他们都剐了白眼过来,白皙的脸颊还漾着浅浅的笑意,对视到蜀南王那含着杀意的警告,很是认真说。
“确实不算大事,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
“罢了!!?”
“是啊,末将还以为王爷无须想,就会答应。”
“你.....”
陈老将军气笑了,瞧他这副轻松自若的样子,呵斥:“你穿的是铠甲,有脸说开城门,要城池是小事!”
说着,嗤笑:“行,你倒也不愧是朝凰公主想要的将军,到底是向着她。
她要城池,你当然觉得是小事,她就是要整个蜀南,你都觉得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闻辞空听着阴阳怪气的话,早习惯殷老将军古怪的脾气,再听陈老将军的讽刺,没觉得有什么,就是不爱听。
看向陈老将军问:“难道陈老将军不是最该,觉得城池是小事的将军?
末将记得,当年陈老将军可是弃掉一座城池的,城池都可以随意弃之,于将军而言,算什么大事?”
“你......你....!!”
“嗤——”
殷老将军见陈老将军吃瘪,脸色难看得要死,心里不要多舒坦,接话道。
“城池都能舍弃的将军,又哪里来的脸面,穿着这身铠甲。
老子就是给看家的鸟穿,它也知道为老子守家呢。”
“你......”
“行了!”
见他们再次争吵,周督军再伸手将两人向两边推,瞧着要站在一块的殷老将军和闻辞空,再拉着殷老将军靠近他这边。
看向被孤立着的闻辞空,见他的面上还展现着温和的笑意,沉着脸瞪过去。
“蜀南的城池岂能是小事,你若是为朝凰公主当说客的,你就该知道你在军营,会是什么处处境!
先前念你是闻家的公子,我们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没在军营为难你。”
说着,言语带上威胁:“可你若是向着外人,不顾我们蜀南的利益,就休怪我们不顾及闻家。
你也是聪明人,该知道蜀南的军营是个什么情况,不要逼我们出手。”
“唉——”
闻辞空听着这话,舒展开的眉心都拢了拢,看向目光不善的诸位将军。
修长干净的手指指着身上的铠甲,郑重道。
“末将身处蜀南,身披铠甲,若不是一心一意想当好将军,晚辈又何必站在这里?
晚辈要是以闻家嫡长孙的身份,会是站着的吗?”
自然是坐着的。
蜀南王乃至他们都很赏识他的才华,有能力的后辈,长辈自然也厚爱。
周督军沉默,看向蜀南王,见蜀南王在望向闻辞空手上的信,不提其他的,先指着他手上的信问。
“朝凰公主也给你送了信?叶家为你送来的?写了什么?”
“诸位想看?”
闻辞空见周督军转了话题,将手上的信扬起来,望向早盯着这信的蜀南王,含笑说。
“是公主殿下写的信,夸赞晚辈,还希望晚辈能带着这些兵马,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