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来到一家叫《寒舍公寓》的瓦屋前,停了下来。
这家公寓和城里的公寓不同,并不是高楼大厦,也没有绚丽多彩的灯光,
只是一间平层旧庭院,门口上面挂着一个木牌匾,两侧放着两尊石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石匠技术不行还是对这家主人有什么过节。
雕的样子,有点像狗,但又不太像。
“今晚就住这吧。”墨白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跨过门槛,入眼的是一张餐桌,厨房就在大门的左侧,中间是个一天井,中央有个水井,用木板遮挡着,
天井对面有三个房间,其中两个房间关着门,锁上了锁头,右侧有一条过道,应该是通往后院。
总得来说,这家公寓就是一家旧宅屋,也就挂个招牌,当成公寓使用。
“喂,有人在吗?我们要住宿。”老莫对着空荡荡的旧宅,喊了一声。
老莫的声音,在天井中回荡,
而然,静止,
悄无声息。
墨白不急,围绕着天井转了一圈,其中路过一间房间,也是唯一没有上锁的一个房间,门是关着的,透过窗户,能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一种很常见的体臭,一般都是老人常年卧床,房间不通风散发出来的味道,墨白摸了摸鼻子,然后来到水井旁,对着井口往下看了一眼。
木板并没有封死井口,露出了一节,
哗....哗....
井里传来一阵水流声,伴随着一阵阴风,冲了出来。
吱呀..
这时,一道沉重的木门声,传入众人耳中。
一个青年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然后转身,将门关上,回头看着二个陌生客,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憨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家老爷子有点不舒服,就耽搁一些时间。”
“两位是来住宿的吧?”
青年年纪和墨白相仿,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衣衫,穿着白色的帆布鞋,长得还挺帅,总得来说,在这个年代穿成这样,显得有些寒酸,
但给人的感觉却多了一份朴素,和平易近人。
“你是这里的老板?”老莫将背上的露营包取了下来。
“老爷子病了,现在家里的一切都我来操办。”青年倒了两杯温水,一一递了过去。
“您这一晚,多少钱?”老莫接过纸杯,一饮而尽。
走了那么久,还真有点渴了。
老莫砸吧砸吧了嘴巴,自个儿又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还别说,村里头的山泉水,
还真比城里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平民价格,一晚只要50。”青年朗笑道,他笑起来,很憨厚。
“嗯...”老莫点点头,原本他以为青年会开个高价,
毕竟整个村子,唯独他这一家旅馆。
“给我们两个房间吧。”老莫对眼前长的憨厚的青年,越是喜欢。
老实人好,
老实人做事实在。
老莫自个琢磨着,要是他有这样一家独门生意,肯定拉会高价格,爱住不住,不住拉倒。
爷,就是这么任性。
“对不起,我这里就只有一个房间,你看你们....能不能挤挤?”青年挠着头,一脸歉意。
老莫朝墨白看了一眼,等待老板的意见。
墨白点点头,算是同意。
接下来,也不需要办什么手续,付了钱后,青年直接开了门锁,带他们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大概二十平米,由于靠北,采光算不上很好,还未入夜,就需要点灯照明,
里面放着一张床,八十年代的那种老式床,四周立着木柱,挂着蚊帐的那种,床的对面放着一张书桌。
格局和老年代的旧房子没多大区别。
床上的被褥和枕头,倒是新的,像是刚换上不久。
西沉日落,喧闹的村子也随着黑夜的到来渐渐静了下来。
“嗯?老板人呢?”老莫拿着干毛巾擦着头,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没看见墨白。
转了一圈后,才发现,墨白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老莫拿着一根衣架,沿着天井走了出去,将拧干的毛巾挂在大门右侧的竹竿上,然后又走进房间,拿了水烟,走了出来。
坐在门槛上,点燃,猛地抽了一口,吐出一抹烟圈。
“老板,你要是寂寞,我是可以和你聊聊天,解解乏的。”
“........”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