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娇的师父死了,就这样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拿出袖口的手帕,给师父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如今他的尸身属实不好看,浑身上下青紫色的皮肤可见毒素都沉积在身体里。
因着蛊毒在身,虞文娇甚至留不住师父的遗体。
马车越不过尸山血海,只得停在远处。
清玄爱干净,最讨厌陌生人无故碰他,也不喜与旁人接近,这些她都记得。
虞文娇不管不顾的倔强背起师父,就如孩童时的她上山采药受伤,清玄假意满口嫌弃却也还是把她背回了家。
她努力背着师父,尽量让步伐变得稳当一些,兰月在一旁抽泣道:“小姐,让我们来吧。”
虞文娇目光坚定,望着前方,不曾言语,也不肯放手。
大家就这么跟着,兰月知道小姐悲痛欲绝,不要再叫她分心,就在旁边虚护着。
好在清玄本就瘦弱,她本习武,力气还是够的。
待到走到马车旁,虞文娇将师父拖上了马车,刚要起身便两眼一黑,气虚往后倒去。
好在兰月拉住了,在大家担忧的目光中,虞文娇站稳了,不安道:“回城,先将师父置于冰室,我要去见祖父。”
念着虞安,她不能倒下。
虞文娇取出一枚银针,刺入穴中,放出一些浊血,给自己喂了两颗药,强打起精神来。
她回到城中时,军医等人都在房里照顾。
虞文娇入了营帐,看着虞安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生死攸关的样子让她焦急万分。
军医面色凝重的走上前去,叹息道:“侯爷本就虚弱,事先服了秘药,调度内力和真气恢复如前,可保持约莫两刻钟。”
“因着服了药,大动干戈后,侯爷的身子损伤严重。已按着小姐所言处理过了,药也喂了,如今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今夜了。”
虞文娇顾不得那么多,一番商议后,决定再施加银针固体,确保气血顺行。
虽然知道在绝对的病弱下,做再多的事情也可能是徒劳,可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愿意去试。
做完这些,虞文娇刚刚站起,就失力跪在了祖父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