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这下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插翅难逃。
她给沈夭夭下的,乃是宫里药效最大的媚药,唯有鱼水之欢方可解,否则会七窍流血而死。
中了此毒,用内功调息是毫无用处的,只会适得其反,加快血流速度,加重中毒症状。
方月她,铁了心要毁掉沈夭夭。
“月儿,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残忍了?”
老鸨拿了银子离开后,冯朗看着神色癫狂的方月,有些担忧地问询出声。
屋里那小娘子看着挺漂亮的,像是个好人家的姑娘,就这么被人给糟蹋了,着实可怜。
听到这话,方月怔了一下,紧接着就委屈地哭了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也不哭出声,只摘了斗笠站在月光下一脸受伤地看着冯朗:“你觉得我残忍吗?冯朗哥哥,你知不知道,她图谋不轨,屡次加害于我想取我性命。就是因为她,寿王被褫夺封号,关入宁古府三个月,皇后被罚禁闭,你到现在还觉得她无辜吗?”
她说着哭泣着扑入冯朗怀里:“冯朗哥哥,我不知怎地就让她给记恨上了,她是铁了心要置我和爹爹于死地。她若活着,我和爹爹永无宁日。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我实在是被她给逼得被办法了啊,你不会因为这个要疏远月儿吧?”
美人在怀,冯朗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思慕方月已久,但奈何他表哥寿王先他一步,把方月收入囊中,他只能暗自伤神。
于是当寿王被关进监牢,方月哭哭啼啼来找他时,他想也没想地就应了下来,又是借兵又是想办法护送她来青楼。
方月装模作样地抽泣几声,哭得梨花带雨:“冯朗哥哥,你会怪月儿吗?”
“不会。”
腻人的榴花香气扑入鼻中,冯朗嗓音发紧,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被方月这么一哭一抱,冯朗的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哪还有空考虑其他事情?
“那就好。”
方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动声色地推开冯朗。
美人离怀,香气犹在,冯朗闭上眼睛,有些贪婪地呼吸着臂弯间的醉人香气。
他闭着眼睛,以至于他没有看到,方月脸上一闪而逝的厌恶。
“冯朗哥哥,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先在此地歇息,明日再回去吧。”
等冯朗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又是那个乖巧善良的方月。
见冯朗点头,方月很自然地去拉冯朗的手,却被他一个闪身躲开了。
冯朗腿间某个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了起来,他红着脸,忸怩躲避着方月的触碰。
方月只当自己没有看到,浅笑着拉起冯朗的手往早已准备好的两间客房走。
一阵微风吹过,乌云遮蔽残月,却遮不住怡红院的大好春光。
“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