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有些憋屈。
她自知自己长得不丑,但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没道理就惹得这个二皇子一见倾心。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原委?
“殿下为何要救我?”沈夭夭是真的疑惑。
牧安平瞥了眼她手腕上的小兔子挂坠。
他自己亲手雕刻的物件,没道理会认不出来。
宴席散场,他去长乐宫陪母亲说了会儿话后便准备抄近路出宫。
他刚从拐角拐出来,便看到了方月的步撵。
牧安平本来都已经转身准备走其他路了,却看到方月的步撵忽然停了下来。地上跪着个宫女,似乎是冲撞了方月要受罚的。
牧安平本不想多管闲事,然而转身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宫女手腕上的挂坠。
他一眼便认出了那吊坠。
想起自己在庙会上碰到的那个心思玲珑,晶莹剔透的人儿,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尤其是看到方月的婢女对她步步紧逼时,他更是鬼使神差地带着半夏走过去出声阻拦。
还果真是“他”。
马车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走着,沈夭夭腕间的挂坠也跟着一晃一晃,牧安平看着那憨态可掬的兔子挂坠,语气不自觉地柔和几分:“这挂坠,你一直都带着吗?”
“啊?”沈夭夭有些没回过神来。
她顺着牧安平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他看的是那个挂坠,于是十分自然地答道:“是啊,这挂坠是我赢来的,做工极好,有安乐纳福之意,我很喜欢。二皇子殿下也看上了这吊坠吗?”
牧安平不语,沈夭夭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思虑了片刻,沈夭夭从手腕上取下那挂坠,把它递到了牧安平跟前:“殿下的救命之恩,民女无以为报。若是你喜欢这吊坠,我赠与你便是。”
这二皇子在宫里长大,估计不常见这种民间玩意儿,他若真是喜欢,她忍痛割爱也就是了。
没想到牧安平却摇了摇头:“你喜欢就好,好生收着吧。”
“哦。”沈夭夭讪讪地收回了手。
接下来,两人一路静默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你叫什么名字?”沉默了会儿,牧安平突然问沈夭夭。
“小子沈耀。”沈夭夭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牧安平轻快地笑了起来:“我说你的真名。”
沈夭夭这才意识到不妥。
她现在穿着宫装,是女装打扮,也难怪会惹得牧安平发笑。
她垂首,对着牧安平抱拳:“民女沈夭夭。”
“夭夭?是个好名字……”
“快让开,别挡路!”
就在牧安平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马车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呼喝驭马声像猛烈的罡风一样由远及近地飘过来,整个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会有大批守卫经过?
沈夭夭心里疑惑,忍不住掀开车窗的布帘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