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说:
“因为百鸣环里的这个‘伏羲法音囊’,是天地间最正道的神物,而鬼玺是阴间的东西,’伏羲法音囊‘会压制它的。”
“伏羲法音囊?”
我看着眼前的黄金箱子:
“这明明是个箱子啊。”
玉骨尖着嗓子怼了我一句:
“你懂个屁。囊在古代就是装东西的,和箱子一个用处。”
随便了,它爱叫什么叫什么,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东西怎么用,我啥时候能出去。
我指着箱子……不对,指着“囊”问玉骨:
“是这些小金人让百鸣环发出声音的吧?我现在是要检查这些乐器还是检查小金人?”
玉骨从我这边耳朵飘到那边耳朵,说:
“它们都没问题,你现在要想办法把‘伏羲法音囊’里的小金人全都拿出来,不然它们被收在囊里是没办法发出声音的。”
我简单利落地说了个“好”,就伸手去拿小金人。
拿不出来。
扣,也扣不动。
使劲拧,也不动。
抱着“囊”翻过来用力拍,也出不来。
我折腾累了,放下“囊”问玉骨咋整。
玉骨也没想到拿不出来,“嗯”了好几声才问我:
“金子最怕啥?”
我说:
“怕火,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它们都烧出来?”
玉骨“呀”了一声:
“我是问你金子怕啥,不是让你毁了它。你把它们烧成一滩金水,它们怎么给你发出声音?”
我不敢和玉骨犟,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低着头闭着嘴,假装自己在想办法。
玉骨看我又和以往一样怂了起来,不耐烦地提醒我:
“你试试换个角度想问题,你不要想它们是金子。”
这次我更不明白了:
“不是金子?那它们是什么?我听说金子能用牙咬出印来,要不我试试?”
没想到玉骨的情绪直接从不耐烦升级到了烦躁:
“我没说它们不是金子,我是让你想想它们的身份,再从它们的身份出发,想想它们怕什么。”
我盯着囊里的小金人挠起了头皮:
“身份?它们不就是一堆东西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吗?”
玉骨生气了,恶狠狠地骂了我一句“瓜皮”就再也不开口了。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琢磨。
首先,这些小金人手里都拿着乐器,它们是靠这些乐器演奏的,那么它们的身份就等于是演奏家,在古代应该称为乐师。
然后,乐师害怕什么?
不会吹曲?
不可能,它们是神物,不是滥竽充数里的那位先生,不可能不会吹曲。
渴了饿了?想上厕所?
更不可能,它们不会有凡人的这些杂念。
”乐师,乐师……”
我嘴里念叨着:
“它们到底怕什么?又能怕什么?”
终于,玉骨忍不住提醒我:
“如果这些乐师是即将上战场打仗的士兵,你觉得他们最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