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抱尸桥”需要两男两女四个死人。先不考虑哪两个男的去死,单是眼前仅有的两个女人,她们就不可能去死。
如果她俩不死,我们就算通过中间的十四座桥,也没有用。
更别说队伍现在闹的分崩离析,能不能继续走下去都难说。
看来,我还是得坚持自己的想法,大家原地解散,各找各妈去吧。
我再次把自己的想法给他们说了一遍。
过十八桥的难题,比我和膏药搞分裂更让人难以接受,所以这次没人说话,也没人阻止我。
趁着所有人沉默的功夫,我拉着膏药已经离开了。
马瘸子一看真要解散,突然大声喊我:
“五福兄弟,你把我带走吧。没有我,你不可能找到十八桥。”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现在除了膏药,我不想和任何人废话。
你们的爱恨情仇,打打杀杀,你们自己解决吧,老子不陪着你们浪费时间了。
我和膏药前面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大片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好家伙,所有人一个不落的全都跟着我来了。
我气了:
“你们这是干啥?”
蓝雪一边走一边说一边对我笑:
“反正都要去十八桥,干嘛不一起呢?而且你走的这么决绝,我感觉你应该有办法过桥的。”
没想到,我真没想到,蓝雪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完了,以蓝雪的性格,不管我有没有办法过十八桥,她都会跟着我。
蓝雪说着笑着,已经从我身边过去了。我气不过,大喊了一声:
“站住。”
蓝雪站定,转身,风情万种地撩了把头发,然后双手抱胸问我:
“怎么了?”
我说:
“青花和马瘸子给了两条路,你会相信他们谁?”
蓝雪非常妩媚地一笑,说:
“我谁都不相信,我只看眼前哪条路能走,我就走哪条路。”
我冷吭一声:
“你怎么知道哪条路能走?”
蓝雪指着被绑了双手的马瘸子:
“他说的路能走。”
我不明白:
“为什么?”
蓝雪撇撇嘴:
“他砍青花的那把刀有毒,青花中毒说不了话,我们没有选择,只能走他说的路。”
膏药一听青花中毒,转身就去队伍里找她,发现她确实脑袋肿的猪头一样大,而且满脸黑青。要不是钢棍让他的两个兄弟扶着,青花连路都走不了。
膏药从队伍里冲出来,揪着马瘸子的衣领吼:
“你竟然给刀上抹毒药?你还真敢杀人啊?”
马瘸子也没有藏着掖着,很直白地说:
“你们这么多人,我要是不提前准备,就算去了十八桥也是给你们当炮灰。”
膏药气的脸都白了:
“解药呢?给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