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哭着坐在地上,膏药不忍心,挣脱我的手去安慰她。
膏药先是蹲着,给蓝雪整理头发,擦眼泪。
然后一只腿跪下,双手扶在蓝雪呃肩膀上轻声安慰她。
最后,他也坐在地上,把蓝雪抱在怀里不说话。
我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
最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先出去,到时候我和膏药陪你一起去找南柏山。”
蓝雪停下哭声,可怜又不敢相信地问我:
“真的吗?”
我又叹了口气:
“先说清楚,我不是为了你去的。”
“那你……”
蓝雪不明白了。
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
“蓝雪,我不知道你对膏药是什么心思,但是有一点我能确定,他能从那么高的深渊上追着你跳下来,他就能一直追着你走下去。我知道我拆不散你们,同样的,也没有人能拆散我们兄弟。所以,你说是为你也好,为膏药也好,总之这事,我管。”
“五哥,”
膏药挺了挺胸脯:
“这事你不用管,我去找南柏山,我会给蓝雪讨个公道回来的。”
“拉倒吧,连蓝雪都知道要对付南柏山,就得捉个鬼回去。你赤手空拳,拿什么给她讨公道?”
膏药紧紧的抿着嘴看着我,目光热切又感动,蓝雪更是感激的只差张嘴给我说谢谢了。
此时此刻,气氛开始莫名其妙的煽情起来。好像下一秒,一幅你情我侬,兄友弟恭的画面就要出现了。
在这个鬼地方上演这种戏码,还不把人膈应死?于是我赶紧开了个玩笑打乱它:
“蓝雪不是要捉个鬼回去吗?我现在满肚子阴气还抱着鬼玺,就把我捉了当鬼用吧。”
回去的路上,我和膏药商量是直接隐身走人,还是把刘壶壶也带走。
膏药的意思是,当初刘彪说过,只要看到地下人的照片,不管是不是他儿子刘壶壶,都会把我爹的死说出来。
现在刘壶壶有了,但是我们没有东西拍照,只能把他本人带出去。
说实话,我也想知道我爹的死因。如果当年我爹不出事,我就会好好学习,考大学,我的未来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下地冒险,一是因为膏药,二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弄清楚。
可偏偏玉骨却说,我们既带不走刘壶壶,也带不走五爷爷。
“为啥?”
“如果你们隐身,刘壶壶只是看不见你们,但是能看见五爷爷,他肯定会把凭空出现的五爷爷抢走的。”
我冷笑了一下,挥了挥手里的刀:
“他说抢就抢?当我和膏药是吃素的?”
“刘壶壶现在半人半鬼。论鬼他够阴,论人他够狠。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兄弟,要说打架,你们两个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能扔下五爷爷不管,自己溜出去?”
玉骨非常肯定的说:
“是。”
我笑了,如果是这样,那我和膏药拼死拼活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我为吸一肚子阴气?膏药为讨个老婆?
当然,这对膏药来说肯定是个收获,但对我来说绝对不是。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带五爷爷离开这里,让他入土为安。
我不想和玉骨再啰嗦。如果和刘壶壶之间必须有一场硬仗,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