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女掌柜见到此景吓得手抖。她怎么也想不到,整个江城的富商,都会跪在这少年面前?
吴翠那老婆小花,此刻还没想明白,自己羞辱的是何人?
小花双手叉腰“孔龙不是乡下村医吗?尔等为何跪他?”
一个暴发户站起身,一巴掌打在小花脸上“他是俯视敬重神医!岂容你一人攀咬?”
富商们的女眷,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立即就跪地求饶,希望孔龙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罢了,都起来!快带我孔兄去沈府!”
一个暴发户抬起头“你谁呀?怎可代孔大夫说话?”
沈银紫微笑“他都不知道?他可是消失了几百年的画圣,李柔情!”
画圣李柔情竟然当孔龙的传话人。
那些贵妇人这时,才明白孔龙到底有多么尊贵,她们迅速低头看地面。
孔龙学起上世当皇帝的模样,立即抬手“诸位平身!”
听到孔龙说出这话,商贾们这才敢拍袖起身。妇女们众星捧月,将孔龙围在正中,那雀斑掌柜被人潮推到墙边。
沈银紫与沈三骑马开路。孔龙与郎亦霜端坐沈家马车。
那些富商骑马跟在车后头。雀斑掌柜坐着小轿子跟在队伍末尾。
江城百姓沿路围观,议论纷纷。
“这车里面坐的是哪里来的贵客?”
“妇科圣手,孔龙!”
“他不是峦辛的徒儿吗?咳咳!”
“真相大白啦!峦辛都不配给他当徒弟!那峦辛救不活人,早卷铺盖跑了!”
“咳咳咳!”
孔龙掀开车帘往外一瞧,围观百姓散数千人,其中有大半都得了咳嗽之症。
大街右侧是河道小巷,那些巷口弥漫着浅浅的白瘴。孔龙初到江城时,入夜没有雾气,如今却有了。
他怀疑此瘴有毒,立即抽出几片红水藻吞入腹中。又摘了几片,递给郎亦霜吞咽。
“好端端的,何故喂吾吃这苦物?”
“防范于未然,我也是猜测。”
话音落,他关上窗帘,他掀开门帘,将红水藻分给李柔情跟珠珠。
夜幕降临,众人抵达沈家大宅。
沈金婷与蟒芒穿着素衣,化着浓妆,盘腿坐在沈老爷卧室外。
沈银紫与沈三恭敬的将孔龙迎入内宅。
沈金婷瞥眼瞧见孔龙的鞋子,她仰头吼了一句。
“你来作甚?”
“他能救父亲!”
蟒芒拿出一张帕子捂在嘴前“咳咳咳!可笑!这种自学的医师,如何能治疗岳父?”
“峦辛都治不好家父,你个毛头小子,还想治?”
孔龙低头一看,沈金婷与蟒芒黑眼圈极重,那浓厚的粉底也遮不住脸上的憔悴。
昨夜游来客栈一战,沈银紫与其母对这二人下了毒。
此毒慢性发作,约摸三月毙命。孔龙知道这二人活不长,便不去理会这二人。
他昂着脑袋,装作没听见蟒芒的话,大摇大摆的踏入沈千万的卧室。
孔龙走到床榻前,他揪起沈千万的手腕。
梅花娘与一个丫鬟将所见所闻,讲给孔龙听。
这丫鬟自报家门,说是杨航送来的。
当初孔龙晒出九转丹药,沈老爷为了探究丹药源头,亲自赶往药玉宗。
沈千万询问一番,那罗宗主根本就不会炼九转丹。他只好回江城,找杨航求丹。
杨航一直是纸上谈兵,好多厉害的丹药都是他身边的马夫炼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