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扶着桌子站起来时,双膝已经是血迹斑斑。
她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脸色和唇色已经全无血色,她尽力站直:“母亲既然已经用完饭,媳妇就先退下了。”
杨氏倒也没再为难,叫人拿了一盒药膏扔在地上:“就你娇贵,不过就是让你布下菜,竟能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莫说我为难你,拿回去涂上,明日照常过来伺候。”
昌平看看地上的药膏,扶着膝盖,一点一点蹲下将它捡起来。
杨氏好整以暇看着,眼中带着来日方长的恶意。
昌平将药膏攥在手中,挪动着脚步,一路扶着门框,墙壁慢慢走回自己住的屋子。
杨氏为了折磨她,这一顿饭从下午吃到了晚上。
此时暮色沉沉,府内各处都挑起了灯笼。
房间里也点上了烛火。
只她的房间漆黑一片。
前些日子过来服侍的侍女被杨氏撤走了。
昌平并不在意,只是怕君兰要是此时过来,不见了侍女,又见她这幅模样,怕是不会听她的话。
那她今日的罪就白受了。
昌平连忙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不露端倪的走过去,推开房门。
房内寂静一片。
外面烛光映进来半片,能看到桌子上放了一碗不知是什么的吃食。
昌平调整了下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出现异样,喊了声:“君兰?”
无人应答。
也没声响。
昌平这才松懈下来,扶着门框走进去,坐到桌案前。
桌上放着的是一碗凉透了的白粥。
想来是杨氏故意叫人送来的。
往后她的吃穿用度恐怕也就如此了。
昌平垂下眸子,拿起羹勺将那碗白粥吃下去。
房间里没有水,她这样子已经无法再从这里走去厨房要水。
只能就这样坐去床榻上,一点一点拉起亵裤,用帕子将膝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