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细腻白皙的肌肤赤裸地暴露在视野中。
仿佛是在禁忌中绽放的恶之花。
陆芊芊惶恐地瞪大双眼,她怕了。
是真真正正对罪犯、变态、杀人狂的那种怕。
她后知后觉,两人力量悬殊,只要对方想强来,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
“不,不要。”
-
宋聿像是根本听不到,他将脱下的衬衫缠绕在她手腕,紧紧绑住。
那双漂亮的眸子闪烁着靡艳扭曲式的占有与狂恋。
“陆芊芊,从今以后你只能听从我的命令,成为我的附属品。我让你笑你就笑,让你哭你就哭,让你张开腿,你就乖乖躺着等我弄。
你就是为了讨好我而存在,喜怒哀乐听我掌控,或生或死由我决定,我要把你一辈子都捆在这里。”
他冰凉的嘴唇轻贴住她耳垂,温热的气息铺洒而来。
“因为你的确没说错,我就是怪物。”
陆芊芊漂亮的鹿眼里满是泪水。她像人形玩偶般,被迫保持禁锢姿势。
这段话如同从地狱传来的低吟,一字一句地灌入她耳中。
纵然是再愤怒,听到这样的恐吓也忍不住求饶了。
“宋聿...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我们好聚好散,你放过我...我求你,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好吗?”
宋聿用指尖捏住她的下巴。
他眯起幽戾的黑眸,声音冷如淬了冰的刀子。
“放你走?
你他妈想都别想。”
说完,将人摔在松软的大床上。
“砰!”
门被关紧、锁住。
宽敞宁静的房间只剩下陆芊芊一个人。
她赤裸着倒在床上,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望着自己被捆住泛红的手,以及皱巴巴拧成绳状的衬衫。
女孩泪水从眼角落下,身体慢慢滑到床边。她蜷缩着腿,柔弱的脊背弯起。
哭声那样无助、悲哀、万念俱灰。
*......*
与此同时,洁白明亮的实验室内。
宋聿坐在灰白椅上,发丝凌乱、袖口弯起,露出白皙劲瘦的手臂,指尖捏着一支向日葵。
瘪瘪皱皱、系着红绳。
可宋聿本就做不来向日葵。
他是暗中生长的罂粟,即使开出最惹人注目的花。
依旧改变不了生来携带剧毒的特性。
-
实验室里很安静,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回响起陆芊芊那些话语。
“每分每秒我都想离开你!”
“你实在太恶心!”
“你活该没人爱。”
“你生来就是怪物。”
......
他表面上波澜不惊,可心也会痛。
他那么爱陆芊芊,爱到可以毫不犹豫献上自己的虔诚不轨之心,爱到可以抛弃他所拥有的一切,他又哪里对她不好了??
就不应该顺着她,什么狗屁自由、什么放手的爱情、什么个人空间?
都他妈的见鬼去!
“砰!”
宋聿一脚踹翻旁边的桌子,烦躁到眼睛烧得通红。
桌上五颜六色的药剂破碎散落一地,像一幅杂乱的画卷。
他随手把向日葵扔进装满硫酸的容器里。
看着那朵炽热艳丽、本应珍藏的花很快腐蚀成一团黑色粘稠物。宋聿烦闷地扯了扯领带,忽然一顿、看向玻璃橱窗里栩栩如生的标本。
它们多忠诚啊,定格最美的姿态,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
想着想着,迷雾渐渐拨开。
敲响他孤心悠然。
唤醒他蘸血灵魂。
宋聿咧开嘴、笑。
猩红眼里燃起剧烈的疯狂,连瞳孔都在颤栗。
原来,是他用错了方法。
锁着,绑着,捆着,这样她才不会逃
恐吓、威胁、逼迫,这样她才不敢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