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尽兴啊!”我砸吧砸吧嘴,看了看对面那胖男人。
男人脖子一挺,吼了一声:“再来一瓶。”
“哎呦,妹子好酒量,我去给你拿酒。”女人起身,扭着水蛇腰走到了吧台。
我看着女人的表情,手指在桌下打了个响指,先前在五星级酒店抓到的那只小兔子精的魂魄就出现在了桌子低下,这小家伙我一直带在身边,只是没有拿出来过,出来以后,前后闻了闻,就一蹦一跳的朝着吧台跳去。
女人走到吧台边的时候表情立刻就变了,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服务员问道:“让你下的药,你下了?”
“下了啊!还是最新的货呢!怎么没反应啊!”服务生也有些纳闷。
“我怎么知道,你赶紧再给加点。”
这女人有些受刺激了,拿过了药,直接就倒在酒瓶里了。
当然,这一切是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的。就在那药刚刚融入酒瓶子里,女人还没拿稳的时候,小兔子脚一蹬,整瓶酒就砸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瓶子直接碎了,酒也撒了一地。
“哎呀,你怎么回事!!”男人有些不悦,但在我疑惑的目光下,立刻说道:“亲爱的,你没受伤吧”
“没,没事!”那女人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多做解释,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又拿了一瓶。
这一次小兔子干脆直接跳上了酒架,对着那些高档酒,就是一通乱踹,只听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所有的酒瓶子就像约好一起殉情的小情侣一样,不停的从酒柜上掉下来。
女人惊叫着,男人也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服务员早就跑出来了,可是小兔子没有结束,折腾完吧台里面的酒,又朝着摆放在吧台外面的酒蹦过去,直接一脚,就把满墙的红酒,直接踹翻。
这时一大群人跑了进来,都是在休闲区休息的,有的人头顶毛巾帽,满头大汗,显然是正在汗蒸。
而我拄着下巴看热闹。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男人娘里娘气的冲进来,一见这场面,立刻跳脚大叫。
“老板!”服务生连忙跑过来,低头说了几句话。
“什么?就这样?那也不能解释我这一屋子的好酒全都从柜子里跳出来自杀啊!”酒吧老板气的兰花指都掐错了,对着那一男一女大声一吼:“又在我这糟蹋小姑娘,你们真的是不长记性啊?”
“三娘,就算是这样,你这些酒也不是我们弄的啊!”男人大声喊冤。
三娘?
一个男人?叫三娘?哈哈,好像有很多故事。
“滚犊子!”酒吧老板推了一下那男人,直接推开人群向我走了过来。
我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抿了一口,纯正大麦茶,嗯……什么配置啊这是,喝完洋酒喝大麦茶?
我这一皱眉的功夫,又一瓶红酒砸落到地上了。
“小东,去给客人换壶好茶。”老板立刻对着那服务员喊了一嗓子。
“别,你们的东西,哪敢喝啊!”我笑了笑,起身:“既然没有酒了,那我继续吃我自己的饭了。”
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气氛了。
“不行,不许走!”男人一胳膊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又一皱眉,啪啪啪,又是几瓶红酒砸到了地上。
“哎呦!真是可惜了。”我笑着看向那老板:“好像就剩几瓶年份比较特殊的了。”
那老板气的太阳穴都绷起来了,狠狠一脚踹在那男人的他屁股上:“混蛋,你他妈的惹错人了!”
“啊?”男人有些呆。
“哎!还是有人比较有见识的。”我笑了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刚坐下,就听到王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才一会不在,你这闹出了多大的动静啊?”
“哟!你们洗的够久的啊,菜都凉了。”我笑了笑,对着姚熠勾了勾手指,小家伙就张牙舞爪的要抱抱。
“什么情况啊!”小公子探出头来,看着一地的狼藉,又认真的问我:“要不,换地方?”
“别,别啊,三位高人能来我这里,那真的是蓬荜生辉,本人是这洗浴中心的老板,马上就吩咐人把这里收拾好,给您换一桌热乎的好菜来。”三娘掐着兰花指,凑过来一脸的恭敬。
“什么情况?”小公子有些震惊,围着三娘绕了一圈,才说:“你是疤三娘?”
“正是!”疤三娘连忙应是,接着又问:“您是?”
“我?嗯……不方便说,不过这两位你倒是应该听说过,王家棺材铺的后人,还有黄泉食堂的后人。”
“啊啊啊啊!”疤三娘惊叫几声,连忙叫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这下我算是明白我,为啥刚刚这三娘出来就知道是我干的,原来竟然是同道中人。
这我就有点尴尬了,打了个响指,把小兔子收回来,我抱了个拳说道:“冒犯了。”
“不不不,是我这里的人得罪了您,您生气是应该的。”疤三娘连忙叫人收拾。
我给小公子使了个眼色。
“哦!这位是……蜀地三门中的艳门首领疤三娘。”小公子介绍道。
疤三娘连连点头。
“蜀地三门?”我记得爷爷曾经提过,蜀地三门人数不少,而且分为斗、屠、艳三门。
斗门战力最高,而且都是激斗分子,因此称之为斗门,而屠门其实是杀手门,但屠字血腥且含带煞气,因此称之为屠门,艳门则是以经营声色场所起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都是上等美女坐镇,因此称之为艳门。
但我完全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直接遇到艳门的首领。
但是细细一想,这洗浴中心本就是灰色产业,艳门做到市最大,那也是情理之中。
不大一会的功夫,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妥当,那些相继殉情的酒,也都被收拾一空。
我们被请到了包间里,可能是艺高人胆大?我们完全没有考虑会被人偷袭或者是陷害这码子事。
“蜀地三门既然势力如此庞大,为何会……”我有些纳闷。
“虽然蜀地三门势力庞大,但其中涉足道门的寥寥无几,仅有一人可以撑的了场面,所以不敢轻易与我们这类人交恶的。”王限低声说道。
“一人?独当一面?”我有些吃惊。
王限点头,接着说道:“这个人就是书生张瑾,也叫铁扇子张。”
“啊?是他?”我叫了一声,疤三娘看了过来。
“没事!”我摆摆手,现在算是搞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了。
“不知道二位来我们这小地方所为何事啊!”疤三娘一边倒酒,一边小心的询问。
王限倒是不藏着掖着:“没啥,就是抓抓鬼,旅旅游,绝对不是来找人打架的。”
疤三娘嘴角一抽,估计是想起了大厅那些砸了的名贵好酒,一副肉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