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渊盯着她,眼神中透出一抹情愫,“本尊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阎雪点头,小鸡啄米似的,“明白了。”
阮渊唇角一冷。
明白了个屁。
见他脸色又莫名其妙的冷了下来,阎雪心里警铃大作,立刻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她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可是思来想去,她也找不到问题所在。
阎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阮渊黑眸紧紧盯着她,当然看到了她眼底的无措和恐惧,无奈叹息一声。
她还是这么害怕他。
追妻路漫漫啊。
阮渊主动岔开了话题,“坐下,本尊替你疗伤。”
阎雪乖巧地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视线追随着那一抹高大清冷的身影。
他的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不觉就能让人安定下来。
阮渊扫了一眼她脖子上的血痕,已经结痂了,但还是可以看出来伤口很深。
他心疼地蹙了下眉,但是面色没有显露出半分担忧。
手中掐了道仙诀,手法尽量温柔地替她疗伤。
阎雪只感觉脖子上冰冰凉凉的,身上的小伤瞬间恢复了。
她更多的感受,是在她眼底不断放大的,阮渊的脸。
简直好看的人神共愤了!
不多时。
阮渊收回仙术,盯着她脖子上浅浅的一道痕迹,流露出不满。
阎雪急忙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多谢仙尊出手相助,我还有些事……”
她说着,双腿诚实地朝着外面挪动。
“站住。”阮渊低喝一声。
阎雪瞬间站定在了原地,像是被他施展了定身符,一动不动,“您说。”
她疏远的语气和态度,阮渊心上好似压了一块石头。
他盯着她,大步走了过来。
阎雪紧张得心怦怦跳,刚想开口解释着什么,随即,手中就被塞了一个瓷瓶。
她眨了眨眼睛。
阮渊压住了想让她留下了的心情,沉声叮嘱她,“这是药。一日一次。”
在阮渊逼迫的视线下,阎雪老实地收起了瓷瓶,迫不及待问,“那我现在可以……”
“走吧。”阮渊背过身。
阎雪脸上顿时雀跃,“仙尊再见!”
随即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对翅膀,反正就是跑得飞快。
洞府之中瞬间冷清了下来。
阮渊陡然沉了面色,盯着一个方向,冷言道,“药老,您还想看多久?”
随即。
那个角落里,走出一道佝偻的身影,花白的头发和胡须。
药老朝阎雪离去的方向睨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阮渊,你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阮渊不应。
药老脾气上来头,怒气冲冲地追问他,“如今你的身子撑不过百年,你还跟我在这谈恋爱呢?你要是死了,上界下界魔界妖界人界,全都要完蛋!”
阮渊掀了掀眼眸,“药老,没您说的这么严重。”
即便他死了,也会有人扛起守护各界的大旗。
传承,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