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染脸上明媚的笑容,眼底温柔的情意,原都是属于他的。
而如今,两人相隔不过一室距离,可注定了再也没有交集。
宋止观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不去看妺染那方。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木已成舟,后悔也来不及了。
就这样,宋止观和相宜翁主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拜了堂,成了夫妻。
今夜宋止观要在长公主府同相宜翁主入洞房,这也是两家提前商量好的,并不是说宋止观入赘,只是通过方方面面的考量得出的最终结果。
宾客散去,长公主府内忙着收拾。
婚房中,宋止观站在相宜翁主面前,盯着她大红盖头,一阵说不出的难受抵触。
他踌躇了片刻,还是挑起相宜翁主的喜帕,露出她那张甜美的面容,相宜翁主笑容浅浅,梨涡深深,抬头娇羞的看了宋止观一眼。
宋止观没说话,只是在她身旁坐下了。
如同认命一般。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相宜翁主将头冠上的流苏撩开,侧首对宋止观道。
宋止观:“还有什么事?”
相宜翁主指了指桌子上的红酒杯:“还没喝合卺酒。”
宋止观沉默片刻,慢腾腾的起身到桌边倒了两杯,拿到床前给相宜翁主一杯。
相宜翁主一双笑盈盈的眸子此刻深不见底,只是举起酒杯,和宋止观一起将酒一饮而尽。
喝过合卺酒,相宜翁主摘了头冠,唤人来伺候她更衣洗漱。
宋止观十分麻木的在一旁,也不换衣裳,也不洗澡。
待所有人退去后,相宜翁主已换了一身合欢寝衣,半扎长发,素着一张桃花面,言笑晏晏。
宋止观还是大红喜服,颇为尴尬的看着坐在床上的相宜翁主。
相宜道:“夜深了,该歇着了。”
宋止观胡乱的应付一声,脱了外衣后离开了屋子去洗漱。
他离开后,相宜翁主面上的温和不再,开始迅速凝结冰霜。
成个亲,宋止观在这儿给她表演委屈,这是要打她的脸么。
且再给他一次机会,等他回来,看他怎么做。
相宜翁主故意熄了灯,率先收拾了床铺躺下。
差不多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宋止观才磨磨蹭蹭回来。
相宜翁主等的快睡着了。
直到宋止观掀开床帐进来,脱鞋躺下,她就又清醒了。
宋止观只是躺下,盖了被子的一个角,随后便再没了动静。
相宜翁主背对着他,渐渐拧起了眉头。
不是她非要做那个事儿,而是新婚之夜,作为夫君的宋止观没有半分那方面的想法与行为,就很说明问题。
又过了一会儿,相宜翁主突然道:“宋止观,你睡了么。”
宋止观呼吸乱了一拍,道:“还没有。”
相宜翁主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问道:“你是不是介意我是再嫁之身。”
这话把宋止观问的愣住,细究之下,这句话说的很重了。
而且问的他进退两难。
他只得道:“怎会,翁主想太多了。”
“那你我新婚之夜,你只躺在那里是什么意思。”相宜翁主继续逼问。
宋止观不好再说什么,他掂当又掂当,终于还是凑了过去,抱住相宜翁主,履行丈夫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