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城禁地,一道约莫两丈高的石门被修建在铸剑城后山的一面徒壁之上,此刻在铸剑门之前的空地上,陈百杨面色苍白,显然已经身受重伤,可在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位老者,此人满头白发,面如枯槁,身形佝偻,姓陈名古筝,乃当今铸剑城陈氏一脉硕果仅存的老一辈。如果知道此人的话便知道他的另外一个绰号,叫做铸剑老鬼。
“铸剑老鬼陈古筝,不愧是昔日剑君的后人”诸葛秋月看着眼前的老者,二人面对面,肃杀之气一触即发,显然已经交过手了,陈古筝神色肃穆,反观诸葛秋月,脸上却是带着一种丝毫不在意的随性。
“诸葛先生还望请离去,老夫不会为难你,铸剑门乃我铸剑城禁地,外人决不允许乱闯!”陈古筝看着诸葛秋月,眼中充满着一种沧桑,但在那种沧桑的眼神深处又潜藏着一种凌厉。
“哼!”诸葛秋月冷笑,只见他突然从原地对着陈古筝一跃,其身形变换极快,三两下便已经再次出现在了陈古筝的面前,陈古筝不慌不忙,其衣袖一甩便缠住了身旁一位铸剑门人剑鞘之中的剑柄,以袖御剑,一剑对着诸葛秋月刺去,诸葛秋月右手抬起,但却不得不掌风斜走,一掌拍在剑刃之上,陈古筝接着变刺为扫,诸葛秋月回身再次躲过这凌厉的一剑,一剑一掌纠缠之间似不分伯仲,又相互来回纠缠,不一会儿便交手了数十次,最后又是剑掌相碰,二人再一次倒飞开来,陈古筝依旧立于铸剑门前,再一次被阻挡,诸葛秋月的眉头也终于皱了起来。
“诸葛先生还请离去!”陈古筝再次说到;
“城主恕沈某来迟一步!”就在这铸剑门前的局势再一次陷入僵局的时候,一声长呵突然响起,陈百杨抬头闻声看去,十几道身影正疾驰而来,来者正是南山宗的一行人。
“沈宗主!”陈百杨说道,铸剑城一向与南山宗同气连枝,而南山宗宗主沈堂又是南山宗建宗以来极为年轻出色的一位宗主,见沈堂赶来,陈百杨拱手相迎,这一切原来都在其计划之中,而陈古筝回头看了一样沈堂,点了点头,沈堂对着陈古筝抱了抱手以示尊重,又看了一眼诸葛秋月,初见此人,沈堂也是瞳孔一缩!
反观诸葛秋月依旧面不改色,表情似乎竟变得玩味了起来。
“百年前剑君离开剑城,曾带走了仲夏皇宫内的一块天外奇石,称百年可铸一剑,此剑若成,可媲美仲夏神剑。百年已过,物是人非,却有了封死百年的铸剑门!”诸葛秋月缓缓说道,陈古筝面无表情,似乎也认真聆听着诸葛秋月的讲述。
“原本此事早已尘封,可不巧我翻阅仲夏皇朝典籍,却是寻到了蛛丝马迹,到此只为求一机缘!”
“先祖之事,我们不愿深究,但我铸剑城禁地,却不是你想闯就闯的!”陈古筝一脚迈出,这一次不再用衣袖御剑,而是用手握着来自陈百杨手里的剑。
“剑君乃武学天才,关于他的一切如果没有一个结果,我夜不能寐,今日你也不能阻止我”诸葛秋月再次回头看向陈古筝开口说道。
“如果加上我呢?”沈堂此时也来到了陈古筝身旁。
“你?无名之辈,我诸葛秋月人称百智者,怎会来此做没有把握的事。”
“请你离去!”陈古筝第三次开口说道,只是这一次,他的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寒意,甚至沈堂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段兄,还不出来!”
“哈哈哈,诸葛秋月,没想到最后还是需要段某出手了!”一道灰袍人影突然从诸葛秋月背后的远处跃出,此人身材魁梧,剑眉星目,看上去极为挺拔。
此人出现的一刻陈古筝面色突然前所未有地凝重了起来,因为在此人身上他感觉到了一股比诸葛秋月更为危险的气息!而沈堂也更加用力地捏紧了手中的剑,来人光是一声长啸便带着一种厚重之感,显然是一位武功修为极高之人。
“段百里!”沈堂有些低沉地开口,听诸葛秋月直呼其姓,结合到当今武林之中所发生的一系列震惊武林之事,他也终于想起了什么。
“原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挑战天下高手,只因受诸葛先生所托来此为他完成一个心愿,实在难以推脱,你们把路让开,我段百里不为难你们!”段百里开口,言语中尽显傲然之意!
段百里,孤身上残血剑宗,挑战残血宗主秋白,连接秋白三十六剑而不败,如今仲夏皇朝西部早已传遍,只有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还不得知,铸剑城中的人自然也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