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跟上来!”卫老爷不耐烦的喊着。
李氏忙不迭的应声跟上,红儿看了鱼饼儿一眼,也跟了上去。
“三弟妹,父亲他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三弟了,表达方式有些含蓄。”卫泽运看人都进去了,这才站在她身边。
鱼饼儿冷笑,卫泽运这张嘴也真能扯出这般鬼话,不愧为胭脂军混出来的。卫老爷要是能想念卫骋的话,那老母猪也能上树。
卫泽运仔细观察着眼前的鱼饼儿,距离上次见面也不过短短十几日而已,她像是张开了。
身段绰约多姿,举手投足间又带点飒爽。特别是一双明眸看人时像有一波秋水,让人忍不住想往里面跳。
鱼饼儿看着卫泽运色眯眯的打量自己的眼神,心生厌恶,胃中泛酸。
“你头发上有东西。”卫泽运不安分的手伸了过来。
鱼饼儿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幸亏这咸猪手没碰到自己的头发,不然,她就只有把头发剃光,出家做尼姑这条路了。
“二哥,我看也没什么事,那我先进去了。”
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卫泽运的咸猪手给剁掉。
卫泽运收回手,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那正好,我们一起进去。”话刚说到一半,鱼饼儿早已走远。
卫泽运看着绿色的身影,眼中兴起了一丝玩味。想到自己好歹也是情场高手,从未失手过,无论如何,这朵花一定要亲手拿下,他忍得够久了。
以前对鱼饼儿只是有种好感而已,这今日再见,他内心奇痒无比。
鱼饼儿郁闷一路,她这是惹了哪路霉神了?这好不容易卫骋去考试了,想着自己能自由几天,谁知卫家这几个奇葩偏偏这个时候来捣乱。
她气呼呼的冲进屋内,把门“砰”的一身关上,吓得正在学习刺绣的依桃一大跳,差点扎到手。
“小姐,谁惹你那么生气?”依桃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给她倒了杯水。
“除了卫家人,还能有谁?”
“卫家人?他们不是在紫阳县吗?”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依桃试探问道:“难道他们也来了?”
鱼饼儿喝着水,点了点头。想到卫泽运油腻的眼神,她感觉身上像是有虫子在爬来爬去,恶心至极。
这边,卫老爷在屋内烦躁走来走去,发着脾气:“哼!你看看这才到章州几日?那个不孝子连带着他那个媳妇,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当年就不应该顾着老爷子的阻拦,直接把他掐死多好,也省得现在看着闹心!”
由于卫老爷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脑和心智都有些不清晰。
又加上这段时间,连续梦到当年那个跛脚老道说卫骋“克父母,妨兄弟”的那番言论,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把最近的不顺都归于卫骋和死去的卫老爷子身上,这些事一半的确是卫骋掺和在其中。
但卫老爷子就挺无辜的,这都成一培黄土了,还被自己的儿子埋怨。
李氏纤纤玉手轻抚在他胸口,声音温柔:“老爷子一辈子也是个心善的,毕竟卫骋也是卫家子孙,算是为后辈积德。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做儿孙的也要理解,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卫老爷看着李氏温婉可人的模样,忍不住把她搂在怀中:“兰儿,你总是那么善良,考虑事情又那么的周全。这世道如此险恶,你那么善良,我真是担忧你别被人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