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还了得?周欣苌已然命悬一线了,灵机一动,石磊大喊,“侯爷,您想想夫人,想想小姐和小少爷,若郡主有什么事,他们就遭殃啦。”
果然奏效了,只见陆沧洲仿佛如梦初醒般,眼底也由浑浊转为清明,下一刻,他便用力甩开周欣苌,就像在甩开什么脏东西一般,然后就抹头大步朝帐外走去。
周欣苌重重被摔倒在地,然后就趴在那拼命咳起来,咳得过于激烈,还“哇”一下呕出一滩水,胸腔传来炸裂般的疼痛,可对于自己遭受的一切,她并不后悔!
白天时,这对夫妻联手对付她,尤其那个牧舒远,居然让全军统帅给她洗脚,她配吗?现在不过是个没有娘家支撑的孤女,还敢拿她是质子的身份嘲笑她,她怎能咽下这口气?便急中生智,趁自己在屏风后时,快速解下肚兜塞在了陆沧洲枕下,本还想等着牧舒远自己发现,可她却迟迟没有动静,逼不得已之下,她只好自己来揭露自己埋下的“罪证”,还拿出那块捡到的玉佩,放在牧舒远面前,告诉她是陆沧洲脱衣服时不小心落在自己床上的。
那蠢女人看看玉佩,果然立即黑了脸,站起身来就走,也不顾外面已是凌晨,领着她的人便离开了营地,真是大快人心,她总算报了白天的仇。
下午回到自己营帐,她一气之下便写了封信给皇叔,差信使借军务之名送回宫中。信中她写明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求皇上赐婚,把自己许配给陆沧洲,哪怕是给他当侧室也无妨,因为几个月的并肩作战和朝夕相处,已让两人之间以产生了深深的情愫,哥哥不幸离世之后,陆将军更是对她关怀备至,就算夜晚也会贴身陪伴,孤男寡女之下,她已是陆沧洲的人,所以只能跟着他了。但陆将军碍于正妻牧舒远,不敢主动向皇上提及,可此事毕竟关乎她的名洁,别无他法之下,只得她向皇叔开口,还望皇叔能够成全。
现在只等皇上颁旨,她就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侯爷夫人,而以她的身份,皇叔是绝对不会让她趋于牧舒远之下的,最次也是个平妻,到时她在稍用手段,看牧舒远还能在陆沧洲身边呆到几时,现在她有多受宠,以后她就要让她有多惨。
另一边,陆沧洲只穿了件单衣,上马就要出营追赶,他必保要把一切跟远儿解释清楚,不能让她这样带着误会离去。
“侯爷,您干什么去?”紧随其后的石磊立即挡在马前,“我问过守营的小兵,夫人两个时辰前就走了,您现在去已然追赶不上,而且统帅不出战擅自离营是有违军规的,您昨日已经出去一次,今天不能再违规了。”
“侯爷……”石川、石昊也神色紧张的匆匆赶来,他们一回营就听闻夫人来了的消息,可还没等见上一面,怎么这样快就又走了?
“石磊,你让开。”陆沧洲铁了心要出去,他一勒缰绳,马儿立即扬蹄发出嘶鸣。
可石磊并没有被吓退,反而从容拱手一施礼,“侯爷,您冷静点,小的认为以夫人的聪慧机敏,必定不会被郡主三言两语就轻易挑拨,而急于离开,也许是不想您夹在中间为难,况且现在前线战事吃紧,也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不如您先集中精力铲平羌人,等平定叛乱,再回去好好跟夫人解释清楚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