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洲盯着她小样儿心里发笑,几日不见,怎么还扭捏上了,不过真是显得越发可爱。“既然不怕,怎么不随我进屋?”
他突然出其不意刮了她鼻子一下,宠溺之情溢于言表,接着说道,“放心,这次本侯爷没发烧,不会再怎么着你。”
牧舒远本就心有芥蒂,被他亲昵举动一闹,脸腾一下子就红了。但随即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居然敢跟她提这事?还拿这事打趣她?每次隔一段时间不见,他脸皮就更厚一分,害她总要重新适应,讨厌!
她低下头眯眼思考了一瞬,心想经过上次的断子绝孙脚,料他也不敢再贸然行事,便被他拉着进了书房,所以暂且听听他说什么也罢。
当陆沧洲道明这次赶在新年前过来的意图后,牧舒远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要我带和甜甜回京城过年?”她好像炸毛儿的小鸡。
“是的,前些日子上朝遇见岳父大人,他说……这是岳母的意思。”
牧舒远原本想立即回绝,但是一听是娘的意思,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算起来,与双亲也有两年未见,她真是十分想念爹娘,这种思亲之情,越赶逢年过节越甚。
而且她离开陆侯府,搬到庄子上、甚至生下甜甜的事都没告诉爹,只在书信中悄悄告诉了娘,而三次新年,她只独自回过相府过一次,呆了几个时辰就走了。并撒谎说陆沧洲因为军务与公务繁忙,不能陪同她一起前往,为表达歉意,特意让她带上大礼,可那些礼物都是她自己绞尽脑汁准备的。
娘从没有怪过她,反倒过来宽慰她,说只要是她自己想好了、决定好了,她就永远都支持她,并全力帮她一起瞒着爹,以防爹到时又到皇上那儿去告御状,弄得两府关系更加紧张。
能有个这样维护自己的母亲,牧舒远感觉自己何其幸运,她也偷偷告诉娘,自己在庄子很努力干活,好把那里打造的更舒适一些,若将来有机会,一定把娘接过去同住,好远离爹后院那些女人。
自此以后,牧舒远心中一直秉承着这个信念,不只是为了甜甜,也为了娘以后更好的生活。
可如今娘明知她的情况,又怎会提出让她带甜甜回京一起过年的想法呢?而且不是回陆府,是回尚书府。
“远儿,我没说谎,就怕你不信,我还特意带了娘亲写的信过来。”说着,他十分谨慎的自袖口抽出个长行信筒,并开盖拿出里面纸张给她。
牧舒远立即接过。她习字的启蒙老师就是娘,所以娘亲的字迹自然认得,展信一看,那一撇一捺皆是娘所写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