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小刘的病你准备怎么治啊?”
“六子你这么说就有点儿成心了啊。我在会客室给小刘诊病的时候,你和柳青青不是趴在桌子底下旁听了全程么?若非柳青青通过望诊确定她罹患的是阴邪侵体之症,我哪里敢对肖叔叔他们拍胸脯,说治病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可是搭档,青青虽然说过这病可以治,但要用到很多助阳祛邪的药物,而这些药物或多或少对胎儿不利,都是孕妇的禁药,想保住小刘的命不难,但同时要保腹中的孩子就”
“六子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干嘛要祛邪这么麻烦?咱们让那个邪物自己走出来不就行了,你忘记咱们在白家玉照崖藏着什么宝贝了么?”
“六爷我当然知道,不就是蒐草嘛,就是当年咱们从学校人工湖里捞出的那个草鬼。后来我把这事儿告诉柳青青了,青青说这玩意儿确实有解毒、除瘟和祛邪的功效,是一味不错的主药君药与臣药的合称。可小刘的病症属于借鬼婴的阳寿导致阴邪入体,不把阴邪彻底祛除,早晚还得复发啊。”
“得,看来六子你真地忘了,我没那水磨工夫跟你继续掰扯。蜃精!就是高中时给我下套,结果被咱们活捉的那主儿。这次咱们得去一趟玉照崖,除了找到白家叔伯讨要蒐草,顺便把蜃精也带过来,布置一个幻境,给这个不学好的鬼娃娃上一课!”
方才看诊之时,我已告诉小刘,她供养的这个小鬼属于罕见的邪物,专门以借阳寿为名,逐步蚕食并最终毁掉孕妇肚中胎儿的灵魂,在得手之后便鸠占鹊巢,借着孩子的身体出世。
一番连蒙带吓之下,我轻松地把她随身携带的佛牌要了过来。一碰触到这块佛牌,立时有股极其强烈的阴寒之气顺着手指传来。
我强忍着砸掉这玩意儿的冲动,甩手将它扔进早已准备好的一只铁皮盒子里,直到阖上盖子,才感到阴寒之气渐渐消失。
小刘说自从她请到这个佛牌,每天都早中晚三次诚心上香,从不敢断绝。
那鬼婴究竟需不需要每天接受香火,我不清楚,毕竟谁闲着没事儿去研究这种邪里邪气的东西?
但金铁不通阴阳的理论却是错不了,现在佛牌上的阴寒气息逐渐消失便是明证,索性先用铁盒子关它几天禁闭再说。
小刘是通过贴身佩戴佛牌才染上了血斑邪症,也就是说,佛牌里的邪物正是通过体表接触这一渠道,来侵入小刘的心脉命火,并令其逐步衰弱,来实现自己借壳出世的目的。
小刘正是心脉被阴邪侵蚀,这才在体表显露出血斑异症而大黄有驱邪定惊之效,所以对这阴邪入体导致血斑之症有一定疗效。
若是如此就简单了,那邪物是怎么进去的,我就让它怎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