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腰对着我们颔首:“之前我说过,三位是智者,今日更是心悦诚服。”
“慕容公子才是聪明人,玉楼春都谨慎到这一步了,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这蛇卵就藏在玉鼓之中?”
“本来猜不出来,当得知慕容公子是车狐人,却谎称自己是月羟人的时候,一切就明白了,而找到蛇卵就是小白的功劳了。”
“那你们又是如何觉得我也是车狐人?”
“因为公子自相矛盾哪,月羟万里黄沙,国人畏水,可公子在竹舟上风流倜傥,丝毫不惧,出入女宅不喜沐浴本也是合理,但却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你在掩饰自己的发色,所以我们在怀疑你之后便去你的房间找到一样东西。”
方多病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东西,是一撮头发。
“这发梢乌黑,发根却是赤黄的,你的头发是染的吧?”
“三位心思果然缜密。”
“所以你们三个合谋杀人?”
“不是合谋,是我逼迫她们,她们不敢不从。”
“你……”
赤龙想要说什么,却被慕容腰一个眼神给憋回去了。
“我觊觎玉楼春的财宝,所以才会胁迫你和碧凰,一切与你无关,现在事情败露,罪责归我,以后,再也没有人逼你害你,你就下山去,好好地生活。”
慕容腰和赤龙对视着,赤龙欲言又止。
“赤龙,听话。”
赤龙上前一步,但是却没有再进一步。
“觊觎财宝?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呢?”
“方少侠的意思是是我对玉楼春太狠?”
“是你对自己太狠了。”
“白神医的话我听不懂。”
“你当然听不懂,因为这事你根本不愿意承认,我有个问题问你,这第一条断臂,你是何时丢上贯日亭的?”
“只是夜里杀了玉楼春之后。”
“不对,贯日亭在女宅之外,还有人看守,你没有任何机会,而你唯一的机会,就是与我们一早登山观日之时。”
“可是那天日出是我们一起去的,不曾见他带了包裹,一截断臂怕是藏不住吧?”
“所以我和小白才说你何必做到这个地步呢?”
方多病朝着慕容腰打了两下,慕容腰的假臂掉落了下来。
“你这断臂……何时断的?”
“满山红酒宴上看你跳舞分明还是好好的。”
“怕是满山红之后,他跳完最后一支舞,便回到房间自行断去一臂,上贯日亭前,你用自己的断臂伪装成玉楼春的手臂,再趁人不备将其抛下,那日早上我们都披着斗篷,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那只残肢上,没有人会发现,此时慕容公子的手臂,已经失去了。你自行砍去一臂,就是为了掩盖玉楼春中了蛇毒的是谁,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