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叔,你不要动,我给你检查一下。”
“子矜,你娃娃家别瞎掺合这些事儿。”林家明不悦地说,一边伸胳膊把她格挡在外面。
林子矜不能跟他来硬的,急声说:“二爹,冯大叔恐怕不是酒精中毒,我怀疑他是甲醇中毒!”
“甲醇是个甚哩?是甚新农药么?”俊俊嘴快,代表围观的人问了出来。
“不是的,甲醇是一种有毒的物质,味道外形跟乙醇差不多”
“那乙醇”
没等俊俊问完,林子矜就赶快普及科学知识:“乙醇就是你们喝的酒里面的酒精,它俩的外形和气味味道都很相似,很容易被混淆。现在我怀疑冯大叔误喝了甲醇,引起甲醇中毒,甲醇中毒是很危险的,严重的会导致失明甚至”
林子矜没说最后这句话:甚至死亡。
她说得头头是道,林家亮不自觉地放下手臂:“那,子矜,你能检查得出来么?”
检查两个字从林家亮嘴里说出来,带着点晦涩和不情愿。
冯家的名声实在太差了,他不愿意自己的侄女同冯家有任何关系,尤其还涉及什么检查。
可是他听出了林子矜没说的那句话,这个什么甲醇,是会死人的!人命关天,在人命面前,他也只得妥协了。
帝满仓两股颤颤,似乎站都站不住了。
他也听出了林子矜的话外音,转头去看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还有那瓶罪魁祸首的酒。
“朱春明呢,不是去叫他了,怎么还没来?!”
林家亮冲着外面喊,有人应着:“哎,来了来了,朱大夫来了!”
朱春明背着个**的木质医药箱,一溜小跑地跑进屋里,医药箱硌得他骨头生疼,顾不得擦头上的汗,先去看冯大喜:“大喜你这是咋啦,又喝多了撒酒疯是吧?”
冯大喜头痛欲裂,眼前似乎有无数黑影晃来晃去,他明明听到了朱春明的话,却又似乎听不懂朱春明在说什么,只是晕晕乎乎地摇头:“你们说什么,我不懂,我头疼得厉害,好像看见牛头马面来接我了。”
朱春明到了,林子矜便向后几步,给大夫腾开地儿。
朱春明翻了翻冯大喜的眼皮,听了听心脏,便开始摇头:“大喜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你闻闻这酒味儿,满屋子都是,还想赖人家满仓,就满仓家那两杯酒可喝不出这么大的味儿!”
说着他回头对林家亮说:“队长,没事儿,冯大喜这是又喝多了,找事儿呢,你们别理他,让他喝点糖水,排出去就没事了!”
郭翠花听说没事,松了口气,愤愤地接口:“这死王八蛋,吓死老娘了,还想喝糖水,喝尿水还差不多!”
林子矜在旁边着急地拽朱春明:“朱大叔,冯大叔这个不对劲,他这症状更像是甲醇中毒!”
“什么甲醇中毒?”朱春明才顾得上用袖子擦汗,闻言问道。
林子矜:“工业酒精!冯大叔早上只喝了两杯酒,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酒味,我估计他昨天或者前天误喝了工业酒精,经过一段时间的潜伏期,刚刚才发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