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又将令狐冲在衡山那几日有违华山派戒律的“不当行径”一一说了出来,便是令狐冲将仪琳和曲非烟藏于被窝中以躲避余沧海搜查的权宜之计,岳不群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以上事由令狐冲都是出于好心,岳不群也都知道,他责罚令狐冲的主要原因,还是他与曲洋和曲非烟的瓜葛。在岳不群这类自命武林正派的人眼中,日月神教中人就如同洪水猛兽,能杀则杀,不能杀则避,总之是万万不能沾到一点干系的,不然弄不好就是身败名裂,甚至像刘正风一般家破人亡。
以岳不群如此爱惜声誉和面子的性格,又怎能允许门下嫡传大弟子与日月神教的人有任何瓜葛?这事如果传了出去,说不定又要成为左冷禅兴风作浪的由头。
岳不群陈述了一番利害,却见令狐冲并未深信,又问道:“冲儿,此事关系重大,你不可对我有丝毫隐瞒,我只问你,今后见到魔教中人,是否嫉恶如仇,格杀无赦?”
令狐冲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心中所想已浮于脸上了。
岳不群也看出了他的犹豫,长叹一声,道:“此刻就算勉强要你回答,也不是你心中本意。你此次下山,大损我派声誉,罚你面壁一年,诚心思过!”
令狐冲躬身道:“是,弟子恭领责罚。”他虽然心中对岳不群所说并不是十分赞同,但对师父的尊重,让他绝对不会做出忤逆师父的事。
岳灵珊自然不满父亲对令狐冲下了如此之重的责罚,便要为他求情,可他们父女的话,齐欢却连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衡山之事,他和令狐冲好事坏事都是一起做的,要说令狐冲被罚一年,他少说也要被罚九个月,联想到岳不群到现在都未曾对他有过赏罚,齐欢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面壁一年,思过崖,那上面可是……
心中如电光闪过,齐欢壮着胆子越众而出,向岳不群躬身道:“师父,在衡山数日,弟子也犯下许多罪责,堕了本门声誉,弟子惭愧,甘愿与大师兄一齐受罚。”
岳不群听他所言,哼了一声,才道:“正要说到你的过错呢,本想罚你也面壁半年,不过念在你主动请罚,态度诚恳,便罚你和冲儿一起,到思过崖面壁三个月吧。这三个月期间,准许你和冲儿每日练剑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除了吃饭睡觉,都得面壁思过,听明白了么!”
“弟子恭领责罚。”听了岳不群的话,齐欢不但松了口气,心中反而有些小小的激动。
“各自散了吧。”岳不群不想再多言,便将诸位弟子都各自遣散了。
出了岳不群的居所,铁无易和羽辰就马上找了上来。
“面壁三个月?不能下山,我的妈呀,这也太狠了!”羽辰苦着脸道,要是这三个月都在闷头练功,那倒还好,可待在山上面壁思过,放在他身上,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铁无易则想得更多些,他沉声道:“按理说,你这次剧情任务,表现得可是极好,怎么系统非但不给奖励,反而……”
齐欢见他们俩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暖意流淌,但对他们的想法,却并不认同,他笑着道:“何以见得这就不是奖励呢?”
铁无易隐隐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道:“说清楚些,别卖关子。”
“这思过崖上有什么东西,又有什么人,令狐冲在上面遇到了什么,我想不用我再多说了吧。”齐欢神神秘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