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剑及身,岳不群居然一动不动,甚至连眼都未眨,任由成不忧一连四剑在他一身衣服上穿了四个窟窿。他能如此镇定,要么是在拿命装逼,要么便是有恃无恐,只要成不忧有伤人之意,他就能立刻出招反制!
这四剑看似四招,却是一招所演变,正是思过崖秘洞石壁上所刻的华山剑法,如今却成了剑宗的独门绝技。
宁中则见成不忧如此放肆,开口道:“成兄,你已在拙夫衣裳刺了四剑,华山派尊敬客人,也有止境的。”
成不忧看向宁中则,傲然道:“岳夫人,你只需破得我这四招剑法,成某便立即乖乖下山,再也不踏上玉女峰一步!”
“岳夫人请,剑宗成不忧今日领教气宗宁女侠的气功。”成不忧持剑而立,大声道,他对一动不动受他四剑的岳不群颇为忌惮,便将挑战的目标放在了宁中则这个妇道人家身上。
成不忧说到这个份上,宁中则也忍无可忍,唰的一声抽出长剑,摆出了架势。
令狐冲跨步抢到宁中则面前,手中竟然拿了一个破扫帚:“师娘,剑宗误入歧途,岂是本门正宗对手?先让弟子和他斗斗,如果弟子气功没练到家,再请师娘收拾他也不迟。”
齐欢见他拿着一把破扫帚,先是一愣,随即便笑着明悟过来,那石壁之上,成不忧使的这招是被一位使雷震挡的日月神教长老所破。眼下华山派内可没有那种外门兵器可用,令狐冲便干脆扯了把扫帚过来充当兵器了。
成不忧脾气也是不小,被令狐冲两句话激怒,便大喝道:“臭小子,你只要挡得了我这四剑,成不忧拜你为师!”
令狐冲摇头道:“我可不收你这个徒弟……”
他还没说完,成不忧便又叫道:“拔剑领死!”
令狐冲却晃了晃手中扫帚:“真气所至,草木皆可为剑。对付成兄这几招,又何必用真剑!”
“好,是你狂妄自大,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成不忧一脸狞色地道。
“冲儿退开!”岳不群夫妇齐声喊道,可成不忧心中杀意大盛,已管不得其他,提剑便向令狐冲刺来,这一剑正是他刚才对岳不群使的第一剑。
令狐冲已将那石壁上的诸般剑法和破解之术牢记于心,见成不忧挺剑刺来,便按照那十长老呕心沥血相出的破解之法,抡起扫帚便向成不忧脸上扫去。
眼看扫帚扫向脸颊,成不忧果然被侧身一躲,回剑向扫帚斩去,他乃是前辈高手,若被这破扫帚扫中脸庞,却是比被一剑杀了还要丢人。
成不忧自豪的剑法,居然被“随手一挥”的扫帚逼得回剑格挡,心中不禁恼怒万分,第二剑又已刺出,可此时的第二剑,却变成了方才刺向岳不群的第四剑。
令狐冲一个侧身,看似想让过这一剑,可右手却是将破扫帚一丢,左手向前接住扫帚,顺势指向成不忧前胸。
扫帚后发先至,成不忧刚要回剑防守时,扫帚尖部已经抵到了他的胸口。
齐欢看到这一招,不禁大叫可惜,若真给令狐冲一个雷震挡,这一下已可重创成不忧了,可无论如何,这一招成不忧已经输了。
这华山“不”字辈,脸皮功夫似乎都不差,成不忧仍不认输,不要脸地再次连攻三剑,这三剑都是华山派绝招,早已不是他之前承诺的那四剑了。
令狐冲轻松避开前两剑,眼看这第三剑又是石壁上招式,便以剩下的扫帚柄当做棍棒,先是一棍将成不忧长剑打歪,跟着如同石壁上所刻一般挺棍向他剑尖撞了过去。
嗤……
长剑插进了扫帚柄中,直没至剑柄,令狐冲右手一掌拍在扫帚柄上,将它和其中的长剑一起拍飞了出去。
成不忧羞愤交加,便也忘了之前自己的话语,左掌一翻,正击在令狐冲胸口。
令狐冲虽然剑法进境神速,但内力修为尚浅,如何能与成不忧数十年修为相比,只一掌便被拍得倒飞出去,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众人正待上前察看令狐冲伤势,突然间四面人影闪动,数个身法极为迅捷的人从侧里冲了出来。
其中四人抓住成不忧四肢,一用力,成不忧连惨叫声都没叫完,就像五马分尸一般被活生生地扯成了四块。
见这满地血肉模糊的惨象,众人都不禁瞠目结舌、骇然失措,虽然有系统的模糊处理,可眼前内脏流了一地的情景,仍然让齐欢感到一阵反胃。
就在众人都被震住的当口,又有两个怪人抢到令狐冲身边,一前一后抱起他,便迅捷异常地向外奔去,只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冲儿!”宁中则最先回过神来,急道,“师兄,他们抢走了冲儿。”
“先稍安勿躁。”岳不群眉头紧锁,显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封不平看着地上师弟零碎的尸体,怒道:“岳不群你好狠,杀人不算,还要……”
岳不群向封不平道,“封兄,我也不知这些是什么人,我门下大弟子不也被他们掳走了。”
“哼!”封不平此次上门找事,却连番受挫,又发生了成不忧被生生撕成数块的惨变,也不好再向岳不群挑战,剑宗夺回华山掌门的图谋只能暂且搁下,再做打算了。
“岳师兄别高兴太早,封不平改日必再来讨个公道,告辞了!”封不平草草地拱了拱手,就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剑宗之人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只留下一地血腥和有些不知所措的华山众弟子。
时隔两个月,齐欢终于又踩在了山下的土地上,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念在齐欢御敌有功,剩下那大半月的面壁思过,就被岳不群免去了,不过功过相抵,除了大量的师门声望外,便没有其他奖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