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眼神诧异，看向我，唇扯了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那般的伤害，就不怪他吗？

“小月月，别和他说太多，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揍他。”

殷离警告，一想到这段时间他劳心费力的救人，他就恨不得把这家伙给碎尸万段，替自己出气。

“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和他单独聊聊。”

我支开柳慕凡和殷离，尤其是殷离，我感觉他从我离体一次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暴躁无比，他要是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怎么跟离渊谈。

“有事喊我。”柳慕凡柔声叮嘱，看了离渊一眼便出去了。

殷离则是指着离渊，咬牙切齿的警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伤了小月月，只要你不死，本座就揍你。”

打不死，他还揍不死他。

殷离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天杀的，为什么不能杀了这家伙，给他气的，冥王的高冷形象全无。

离渊一声不吭，站在那，只是看着我。

“离渊。”

“我那天没想捅你的。”离渊慌忙解释，“我……”

离渊欲言又止，眼神挣扎的厉害。

他这段时间真的很纠结，满脑子都在想，他当时怎会没有控制住。

“我看见你来看我了，也看见你捅了那个人一刀。”

我的话让离渊震惊，抬头看着我，神情很是复杂。

“离渊，我知道你想刺的人是柳慕凡，但我本能的挡在他身前，如果还有下次，我还会挡在他身前。”

“为什么？他值得你为了他豁出性命？”

离渊生气了，拳头捏紧，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甘愿替柳慕凡去死。

“因为爱。”

我看着离渊眸中的愤怒，“离渊，你为什么非要杀他？”

离渊盯着我，半晌都没能回答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杀他，但我想，跟你的任务有关系，是那个人逼着你这么做的吗？如果是他，我想问你，为什么你会背刺他？”

离渊抬眸盯着我，为什么全都知道。

他不能理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也不愿被那人牵着鼻子走。

他想杀谁，轮不到那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离渊，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坏，你连我都不想杀，你能坏到哪去？”

“我本来就是坏人。”

离渊冷声打断，被看穿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笑了，离渊别开眼，神色极冷。

“你要是坏人，那你告诉我，一个坏人为什么连一个人都下不了杀手？为什么还要跟我道歉，说不想捅我？”

我质问着离渊，看着他闪躲的眼神，轻叹一声，“离渊，你根本就不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确实有欺骗你，但我想对你好也是真的，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抱抱你。”

离渊身体一怔，听到我这话，他的眼神明显的诧异。

我挣扎着想起身，离渊快步上前，却不敢触碰我，而是一旁紧张的望着我，“你伤成这样，你起来做什么。”

“抱你啊。”

我发现，起来都没有力气。

不得不说，这次真的是元气大伤，可是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倘若我没能拉近离渊和我的距离，下次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