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伟看到裁衣作台板上的照片与结婚证书,一切都明白了,七姑娘已经把他的箱子打开了。
杭州特训班唯一的一位,全部课目满分的女学员,不用钥匙开锁是小儿科了;尹伟尴尬地走到戚姨面前无奈地说:“七姑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戚姨暴怒,犹如一只发怒的蛟龙,凤眼怒睁,迅速向尹伟扑了过去,用力推开尹伟,把照片与结婚证书摔在尹伟面前,颤抖着声嘶力竭哭喊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箱子里的钱又是怎么一回事?你说。”
窗外突地响起一道响雷,咔啦一声的巨响,霎时间滂沱大雨倾倒下来。
尹伟苦涩一笑,他无法讲清楚,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从那日开始,戚姨不理尹伟,饭也只煮她自己一个人的;尹伟也不当一回事,他有钱,每天清早就去茶馆,吃饭到饭店,晚上很晚才回家。
上海公安局发的通缉令贴到了临平街上,尹伟也发现了,他不敢出门了;一天早晨,趁天没有大亮,出门把他家附近转了一圈,把通缉令全部撕了。
下午去菜市场买鸡,肉,鱼与各种蔬菜,亲自下厨煮了一桌菜,又开了瓶红酒;天还没黑,就帮戚姨关上店门。
然后拉着戚姨在桌旁坐下,给戚姨倒了杯酒,嫣然一笑着说:
“七姑娘,是我不好,我没与你讲清楚,箱子里的钱与金条是团长的,是他克扣军响换成的钱;我与他一起逃跑时,他被流弹打中死了。
我也受了伤,我拿了团长留下的箱子,逃到彭埠乡下;被黎秀英所救,我讲自己是解放军,为了掩护身份,我就与她登记结婚了。”
“既然是团长克扣军饷的钱,怎么会是人民币呢?”
“金条是他原有的,人民币是我在上海黑市上用银元换的。”
说吧,尹伟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钥匙,放在桌面上说:
“这是那只箱子的钥匙,我把它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