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活看着她,眼神变幻莫测,忽然笑了起来,“严星里,一个月真的是个分水岭。”
足以改变了很多!
他的手松开她的下巴,转身坐回到沙发上,“喜欢唱歌是吗?那你唱!”
严星里微微皱起眉,不明白他的话是好还是坏。
什么叫一个月真的是个分水岭,她的变化是因为时间吗?
是因为他的欺骗!
这个自大的男人永远看不到自己的问题。
“好呀。”她无所谓地说道。
她点了一首自己的比较擅长的歌。
羌活靠在沙发上,手捏着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的眼神里藏着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严星里站在舞台上,灯光打在她身上,她的歌声悠扬动听,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严星里的视线只有屏幕上的词。其实她对这首词早就滚瓜烂熟了,她知道自己身后如芒背刺,她只是想找个地方放视线而已。
一曲终了。
严星里把话筒放了下来,淡漠的看向羌活,“羌总,有想唱的歌吗?我帮你点。”
羌活眼神晦暗,须臾才掀起薄唇,“你来这里多久了?”
她的业务能力熟悉到让他嫉妒地发狂。
她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是这样子讨好的样子吗?
严星里收回眼神,淡笑道,“羌总这是要查户口吗?”
她来多久与他何干?
“回答我!”他强势地想要答案。
“无可奉告!”
严星里也很犟,他要是想喝酒,想唱歌她可以提供这个服务,但私事跟他没有关系。
她不想再跟这个虚伪的男人有半点联系。
房间没有了音乐,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尤为清晰。
“羌总要是觉得我无趣,可以随时换人!”
“不换,继续!”
羌活往背上一靠,整个人散发着戾气,可以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很不爽。
“好。”严星里淡淡答道,拿起了麦克风继续唱着。
羌活一直埋着头喝酒,严星里一直唱着,羌活没有叫停,她也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一个小时后,严星里喉咙都沙哑了。
她不得不放下麦克风,去桌子上想倒一杯酒润一下喉咙,手刚碰到酒瓶,一个大手制止了她。
羌活挑眉,“这酒是我买的,你没资格喝!”
严星里脸色一僵,都要被气笑了,“羌总,那这瓶酒的钱在小费里面扣。”
一瓶酒而已,她还是买得起的。
“我不缺钱。”
“……”严星里默。
知道他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的。
没关系,不喝就不喝,不会渴死的。
严星里欲转身去休息室喝一杯水,羌活以为她撂担子不干了,于是口不择言,“包你一夜要多少钱?”
她做这些不就是为了钱吗?
严星里的脚步一僵,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冷意灌溉全身。
她艰难地发声,“羌活,你还真的是知道该怎么羞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