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娴主儿如今的圣宠,不日就可以侍寝了。”
一听见李玉说要侍寝,尔殊吓得立刻回神,慌张地问向他,“李公公,皇上可是在您面前表示想让我侍寝?”
“昨个儿皇上从您这回养心殿的路上提了一嘴,奴才猜着快的话就今晚,那慢的话可能就过几日。”
李玉这番话差点没让尔殊晕过去,这跟她想象的完全相反了。
弘历怎么还想要她侍寝了?
“奴才还要回伺候皇上,就不久留了。”李玉向她行礼准备离去。
尔殊欠身回礼,目送他们离开后便坐回太师椅上,脑子里不断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想找出是哪里出错了。
思来想去问题应该出在弘历问她有何所求上!
当时她意在告诉弘历她所求如同成亲那夜一样,他继续爱着他的白月光,她安分守己不碍他的事,他保她生活无忧。
他怕是误会成她想成为他的女人安分过日子,以求得他的恩宠厚待。
怪不得他昨天笑得那么贱了,原来是他自己在那想入非非。
“坏了!”她突然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神色非常慌张。
“刚才李玉说弘历今天可能要翻我的绿头牌,我的赶紧想办法自救才行。”
收拾好赏赐之物,芸桃就见到自家主子一个人在那里神神叨叨,她赶紧上去关心询问,“娴主儿,您怎么心绪不宁的?”
“芸桃,快……快来帮我梳妆,我们要在皇上晚膳前赶去养心殿。”
她边说边匆忙拉着芸桃进入西梢间寝殿,坐在梳妆台上,伸手拿起胭脂水粉就在脸上涂涂抹抹起来,芸桃也拿着远山黛帮她描眉画眼。
两刻钟过去,尔殊终于化好妆戴上面纱后,换了一件土黄色底碎花氅衣,披上披风拿上暖炉便与芸桃一起匆匆赶往养心殿。
养心殿外李玉一见到娴妃与掌事姑姑芸桃前来,立刻上前行礼迎接,“请娴主儿安。”
“李公公快请起。”尔殊赶紧让他起身。
李玉立身看见娴妃突然蒙面纱的打扮,便带着疑惑多嘴问了一句,“娴主儿为何这副打扮?”
“这不是皇上刚赏赐了我,我这特意来谢恩。”
“原来如此,那奴才不耽误您了。”
说着继续便退到一边,抬起一手迎着娴妃入殿。
进入养心殿再次来到东暖阁,尔殊面见弘历后依旧行着蹲安礼请安:“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嗯,起来吧。”
弘历放下茶杯,转而看向尔殊发现她今天突然戴上了面纱,担心她身体有异便紧张问道,“怎么戴上了面纱?可是生病了?”
尔殊摇头回答:“奴才没事,戴面纱只是为了给皇上献舞。”
“你还会跳舞?”弘历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完全没看出来她是会跳舞的样子。
她自信满满拍着胸脯保证到,“定不负皇上所望。”
呵……这次她一定要直击要害,让他彻底绝了要她侍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