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让她来。
男人望着温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温小景,我去见了一位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他如实交代,“你以前也认识,跟我从小一起玩到大,关系很不错。”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昨晚又为什么不告诉她?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绝非善类。
“既然是朋友来了陆家镇,怎么不叫来家里吃饭?”
她问得很平常,男人犹豫了片刻,随后低声笑了,“说来也是巧,你出事之前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跟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她怎么可能还认识。
温景摇头,“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郑秀雅。”
她记忆里完全没有这号人的存在,但是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很不舒服。
陆彦深想,如果她能想起来郑秀雅跟他说了什么,他可以堂而皇之去找她的麻烦,去找郑家有个交代。
现在郑秀雅一口咬死了温景出事和她没有关系,责怪他与郑家断绝一切往来的过于狠心。
责怪他不顾及父辈和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义。
看温景的眼神,陆彦深就知道她是什么也没想起来了。
男人坐在窗前,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摩挲着。
“你怎么知道的?”
“我要是不发现,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
温景觉得自己现在的语气像个斤斤计较的大妈,但又控制不住。
一想到陆彦深骗她和别的女人见面,她心里针扎一样。
昨晚她都没有睡好,她甚至想自己恢复了记忆他是不是就要跟她离婚了,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墨墨立刻就会有了后妈,后妈天天睡她的老公,打她的儿子……
她甚至都有点不敢吃那些药了。
温景突然觉得委屈,男人见她眼中闪着光,连忙解释,“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你错了,你不告诉我才会让我多想。”
“好好好,我错了,我道歉。”
温景眼尾一红,“她跟你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私定终身?”
“没有,绝对没有!”
这一下把他都问得心慌了,他跟郑秀雅跟兄弟一样,他都没把她当过女的!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那间屋子,为什么上锁?”
之前她是失忆,他也有点私心,不想让她那么快想起来。
自打去了医院查出来是因为抑郁症导致的失忆,她还有自杀倾向,他就天天盼着她好起来,至于那个屋子,锁习惯了他也没有再去管,里头全是他曾经犯傻的证据,他也会尴尬。
男人愣了一下,还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大脑一空……
“为什么上次墨墨想用那个青花瓷的缸装玩具,你没有同意?”
还有里头的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陆彦深简直一头雾水,她这些疑问的点都是从哪里来的。
这女人,她该不会以为这里头锁着他和别的女人的定情信物,或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么想,陆彦深即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加之她又打听郑秀雅,男人当即醍醐灌顶,气得想骂人又觉得可笑至极。
他到底是笑了出声,摸了摸女人的头,控制不住的扬起嘴角。
温景一脸正经,他看到她这么正经的样子,更是想笑了。
“所以,你说想要叠星星,是因为看到了我那个屋里有星星。”
温景不置可否。
“你怀疑是别的女人送给我的。”